于是阿树放下酒杯,直接拿起红酒瓶,往嘴里灌酒。
“没名气时候,只能在酒吧当驻唱时候,穷得每天吃泡面时候,大飞都陪走过来。现在出事,他说和从前不样,然后跟分手。”
阿树镇静只维持秒,他砸碎酒瓶,玻璃与木质地板相互碰撞,发出可怖响声,暗红液体飞溅到墙壁,也跳上阿树睡裤。
他大吼大叫:“狗屁!他在放屁!”
阿树忽然蹲下来,看着满地玻璃碎片。游景向阿树靠近,紧张起来:“阿树,不要碰那些东西。”
——怎回事?
——没可以相信人,现在有空吗?
游景不太明白阿树所说没有可以相信人。他在凌晨点左右赶到阿树家,敲响他家门前,游景刚和陈召南通完电话。
陈召南在外地,知道游景凌晨点去阿树家而闷闷不乐,并且录个几秒钟视频,画面是他住酒店房间,灯开得很亮,游景手机屏幕变得金灿灿,之后陈召南脸快速闪过下。
陈召南工作很累,回到酒店最好能快速睡觉,但他等游景电话等到凌晨点。
作者有话说:感谢宝们陪伴非常舍不得景哥和南南流泪
天以后,阿树接电话。
他嗓音受到很大伤害,低沉沙哑,如同坏掉名贵乐器。
说话时候阿树大概正在吸烟,游景听见听筒中传来香烟燃烧声音,以及阿树吐烟雾呼气声。
为保护嗓子,阿树从来不抽烟。
“出事让明白许多道理,也让失去爱人,”阿树哭,“真跟以前不样吗?”
游景觉得阿树现在模样很可怜,可游景产生不同情,可怜可以被滥用,谁也说不准下秒可怜是否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阿树家客厅几乎无从下脚,地板上有碎掉花瓶、相框、各种玻璃与陶瓷制品,乐谱被撕开扔在地上。
看来大飞走之前,他们经历过次激烈争吵。
游景跟在阿树身后,凝视着满地狼藉,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说什都没用,些出于善意劝慰话对阿树不会管用。
阿树手中拿着红酒杯,镇静地问游景:“要喝酒吗?”
“开车。”游景摇头。
游景没有上网,不知道网络上怎样谈论阿树事情。但在每晚上,他听到有人在谈论阿树事情,版本很多,不用上网也能解二。
出于不屑,游景让员工放阿树乐队歌。吧台有朋友劝游景别这样,没必要非得在台风天气出海。
游景给朋友倒杯酒,堵上他嘴。
快下班时,阿树给游景发来消息。
——大飞刚刚搬着行李走,真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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