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召南，”江吟克制
点情绪，“妈妈还接受不。”
因为江吟
对不起，陈召南自责又彷徨，母亲落泪，比任何行为都更令人觉得自己不孝。
林蔓菁切好菜，让游景从碗柜里拿几个盘子出来。
厨具是新买，游景没有在家里见过，随口问：“什
时候换新餐具？”
林蔓菁不回答，把菜放进盘子里，又拿出根青椒，准备继续切菜。
她这样问，反而让陈召南答不出来，又认为这不是个可以敷衍回答问题，所以他默然片刻。
因为陈召南不确定喜欢游景是从什时候开始。
在他潜意识里，应该是因为游景回来时，缠着他小男生，但那不是喜欢游景原因，只能当作陈召南明确喜欢原因。
也可能是游景刚出去旅游时候。不过都不重要，偶尔过程确没有纠结必要，结果才是最明显。
“
喜欢游景，”陈召南不再紧张，“你不要让改，改不掉。”
推拉门外，忐忑地听着脚步声。
林蔓菁先走出来，笑着摸陈召南肩膀：“回来？”
“林妈妈。”陈召南放松些。
之后江吟跟着出来，陈召南身体又紧绷起来：“妈。”
江吟神色如常，看起来不像在生气。但让陈召南想到小时候闯祸回到家，以为江吟什都不知道，其实她早就听别人说过，只是她不会发多大脾气，然而那种不理不睬态度最让陈召南感到恐惧。
“妈？”
说完，陈召南发现江吟知道他喜欢游景，她并没有很惊讶，可能有瞬间悲伤，或许林蔓菁给她说些什，陈召南担心江吟会觉得这些都是游景错，他补充说：“是自己喜欢上他。”
“没有让你改，只是有点接受不。”
她说完，把脸埋进掌心，很薄肩膀开始快速抖动，像风里树叶，非常孤寂和无助。母亲老许多，几乎每次见面，她好像都衰老点，她太瘦，皮肤苍白得有些虚弱，青色血管像只被层皮遮起来。
年轻时候，江吟太漂亮，漂亮得很坚强、真实，她个人把陈召南带大，老以后，她似乎快速地变得脆弱。
眼泪从她指缝流出来，再印到陈召南衣服上，湿湿，陈召南心痛得不敢有任何动作，怕母亲会陷入崩溃。
“先来卧室。”
像儿时样，江吟不发脾气也让陈召南有点恐惧。
“这多年，直担心你把哪个女生伤害，从来没想过你会把哪个男生伤害。”
江吟关上门，坐在客房椅子上，陈召南没有坐，站在她面前，摆出认错姿态。
“什时候开始？”江吟确信，陈召南以前不喜欢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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