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饭时找话题是梁彰事,问向裴干什,心情好不好等等,梁彰觉得听向裴说话很有意思,他声音好听,就像在梁彰心尖上说话。
“你这状态像刚失恋人。”
梁彰扒完最后口米饭,胃撑得没点缝隙,菜差不多是他解决完,向裴吃得很少。
“失恋比这惨烈多,”梁彰把向裴面前碗拿来重在起,没什表情,“来收拾吧。”
梁彰刷碗时手滑打碎碗,是他用很多年个碗,当时专门从南川拿到昼城来,挺大个碗,装饭也装得多。
每次都弄这辣,弄清淡点。”梁彰看着向裴杯子里水渐渐少大半,想吃辣也是种天赋。
向裴关注点显然不在“清淡”两个字上,他停筷子,颇为惊喜地抬起头,望着梁彰:“以后都起吃?”
梁彰是随口提,压根没别意思。他知道向裴忙着练歌挺忙,般中午都不回来,哪有什时间做饭,但向裴期待目光又让梁彰心惊,他用筷子戳着碗里饭,想想说:“你有时间回来就做吧,买菜你做,不过现在吃得很清淡,养生。”
“行。”向裴毫不犹豫答应,难得眼睛有光,看起来格外亮,梁彰不禁想向裴真很好哄。
“你别吃。”
水龙头水还在流,梁彰手上泡沫也没冲干净,指间油腻不堪,他先是心疼碗,关水龙头。窗户玻璃透出阳光,把泡沫照成彩色,梁彰眨着眼睛看好会,开始捡地上碎玻璃。
他从来没想过有天碗会碎,以为它还会陪他很久,没想到突然就碎,梁彰盯着手心里奇形怪状碎片,恍惚地蹲在地上天马行空——碎掉碗能不能用胶水粘上继续用。
可他马上又打消这个想法,因为碗碎得彻底,有些极细微玻璃碴拼不起来,就算拼好也不能再用。捡着捡着梁彰手背出现两滴水珠,接着有更多聚在上面,挤得水泄不通。
反正只有他个人,梁彰可以放肆大哭,但是他不愿意,即使个人他也有自尊心,没人承受他眼泪和脆弱。
他许多年没掉过眼泪,与向裴重逢没有哭,和他诉说那些往事时也没有哭,甚至接吻时眼眶都没有红,向裴曾经让梁彰变得脆弱,他以为现在不会。可是向裴忍着难受吃不爱吃辣椒,嘴巴红肿得像根香肠,
向裴嘴唇肉眼可见变肿,梁彰看出他硬着头皮吃辣,向裴苦笑道:“至少比以前能吃辣。”
这菜梁彰吃着都够呛,不知道向裴到底放多少辣椒。
“最近心情不好?”
相对无言吃会,向裴问道,梁彰猜向裴早就想这问。
梁彰简短说:“忙电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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