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向小白脸呢?”谢安安及时收回腿,避免裤脚被弄脏。
白色运动鞋上沾满
梁彰没有回答,客气地把酒杯搁下,扭头要走。
“等等。”
后面坐着人出声,梁彰觉得这话莫名熟悉,回想起来谢安安模仿向裴太拙劣,无非更显现他蠢。
“有事吗?”
谢安安指着酒杯:“要好好地放到手上。”
对视几眼,彼此嫌恶发泄完全。梁彰不想过去给谢安安送酒,专门喊另个服务生过去,并阻止陈召南往酒里吐口水,说不能毁酒吧名声,陈召南遗憾作罢。
没几分钟另个服务生回来,手里还依然端着酒,脸为难:“梁彰,那黄毛让你亲自把酒送过去。”
陈召南手掌拍上桌子,撑手要站起来:“给他送过去。”
梁彰压住陈召南蠢蠢欲动手,接过酒杯稳稳端在手上:“不用,还想看看他要怎为难。”
走过去短短几十秒内,梁彰想好几种应对方法,并迅速在脑内过遍。
他脸上洋洋自得都快溢出来,嘴巴该裂开,张脸像泡在油里后捞起,油光满面,他不叫人厌烦就不痛快似。梁彰恨得牙龈痛,他抵着后槽牙,道:“要是不呢?”
“你可以试试,不介意再砸次这里。”谢安安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翘起来腿慢慢抖,眼睛向上翻着看梁彰。
直截当威胁,就算知道谢安安故意激他,梁彰还是克制不地愤怒。向裴之前叮嘱过让他不要太冲动,凡事三思后行。
梁彰也决定先忍,他复又端起酒杯,还未碰到谢安安手,谢安安手先劈裂空气,在梁彰面前闪而过,像道雷,带着银光碾碎酒杯。
淡红液体汇成蜿蜒河,流过纯黑地板,带走不知名渣滓。
如果谢安安要打架,他个人要赢够呛,梁彰好歹学过跆拳道,能约他去后面小巷单挑,总之不能影响酒吧。谢安安没带人,大概率就不是来打架。如果单纯是语言上硬碰硬,梁彰打算直接忽略,得学向裴波澜不惊,为做个成年人打下基础。
今天酒吧里人不多,恰巧放得音乐是轻音乐,说话只要扯开嗓子吼,整个酒吧都听得见。安静得梁彰莫名心慌。
说来也是膈应人,谢安安坐在中间位置,头黄毛吸引各路人马。向裴去卫生间,不然绝不会让梁彰个人过去,辛愉和楚燃飞吸取上次教训,只要看到苗头不对就报警。
梁彰端着酒,看谢安安脸在他眼里不断放大。他扯着嘴角,展开个称得上厌恶笑:“你叫梁彰,不是这里人。”
谢安安没有打听到关于梁彰其他信息,只知道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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