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屁股是没那痛,拍拍手上灰:“不用阿姨。”
“看你坐马路上还以为你摔得不能动呢,怎想不开往地上坐啊,多脏。”
“突然想到点事,没反应过来。
烟被含进嘴里,滤嘴被唾液打湿,梁彰鬼迷心窍地点火,烟从另端飘过来,他深吸口,那些有毒物质就进他嘴里。
向裴说他第次抽烟呛着,烟全吐出去,那根本算不上抽烟,得往肺里走。
烟滋味没梁彰想象中那诱惑,略微苦涩,不太好受,但他没呛着,也试着往肺里吸,跟着头脑有些发麻,短暂极度清醒。
他想他估计有吸烟天赋,也有喜欢向裴天赋。
回家路上艰苦重重,梁彰骑车给骑到坑里,又给摔跤,摔得半边屁股都是麻,他皮肤容易青,估计回去脱裤子屁股蛋上就全青。
说出去话是泼出去水,等梁彰意识到他说什,向裴已经走。
吧台上放着向裴烟盒和打火机,走之前他忘拿,实在不像他做派,或许他也慌神,梁彰有赢局快感,虽然很浅。
桌面空酒杯提醒着向裴来过,酒杯下压着人民币。
走得这潇洒,对梁彰话也不做丝毫反应,向裴拍拍屁股就走人。
刚才梁彰气得全身燥热,现在冷静稍许,还是觉着心中有口气没吐出来,不畅快。也不能出去追上向裴再指着他鼻子骂通,梁彰也没理由指责他。
触景生情,昨天膝盖上摔破皮地方也开始作妖,要痛不痛。
梁彰没昨天反应那快立马爬起来,在地上坐半天思考人生,想他为什这倒霉,还有屁股为什这痛,以及偶尔闪过向裴。
他说他喜欢廉价,就跟魔咒似在他耳边重复。
想到最后他灵魂都要放空,自行车轮停止转动。前面个卖煎饼大妈收摊,骑着三轮车过来,看到梁彰狼狈样,热心地问:“小伙子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啊?”
大妈嗓门大,直冲梁彰耳膜,他吓得激灵,抬头瞧见大妈关心眼神。
廉价两个字烙在梁彰心里,在渗血。说讨厌也好过侮辱他喜欢。
梁彰看着向裴烟盒就烦,拿手里作势要捏扁,结果里面还是满,他想想,对准脚底下垃圾桶。
瞄准方位,梁彰手腕都提起来,他还是没丢进去。他转着烟盒,从里面掏出根来。
七元包红塔山,红白相间壳子,危害结合体,壳上分明几个大字不如不标,抽烟人要把这几个字当回事,香烟这玩意儿早就灭绝。就跟喜欢向裴个道理,梁彰知道有害,还是意孤行。
关键戒烟好像也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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