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字和身份证登上,”她起身在旁边墙上取下串钥匙递给梁彰,“2204房间,二楼左转。”
旅馆楼梯是木质,走起来直响,能听到腐朽木头摩擦声。楼道墙皮看就是用白漆重刷无数次,颜色深浅不
现在梁彰站在留香街街头,才知道这条街名字由来,还真是“香气四溢”,以及临走前老板对他叮嘱。
不过这里便宜旅馆是真很多,只是外观看起来实在寒碜,不用踏进去也知道里面房间必定落魄得很。
梁彰打算先在旅馆住上两晚,期间再去找房子住。
最好是能合租房子,这样价钱平摊下来便宜很多。梁彰带钱应该够个月房租,至于下个月钱,他可能得找份兼职。
旅馆前台烟雾缭绕,柜台阿姨嗑瓜子声音特响亮,瓜子壳乱七八糟堆在桌上,旁边放个黑色烟灰缸。
几家足浴店在对岸遥遥相望,和卖烟酒小卖部挤在处。虽打着足浴店门号,做却不是正经生意,店外男人嘴里叼着烟,贼眉鼠眼地往店里探,这地方女人少得很,可能供不应求。足浴店坐着女人穿超短裙,上半身穿跟没穿似乎也没什区别。她们脸好像是块白布,偏要往上面染五颜六色颜料,把五官轮廓遮得严严实实。
即使天色已暗,店内灯光依旧黯淡,刻意营造种欲拒还迎气氛。梁彰隔着大段距离都能闻到里面劣质香味。
店里个女人向梁彰抛来媚眼,红唇往前翘,如死水眼睛又燃起点希望。
可能是觉得帅气年轻小弟弟总比外面肥头大耳中年男人好太多。
梁彰面红耳赤,逃也似跑到附近家饭馆前站着,慌张地背过身,心意数地下碎石子。
里面电视正播琼瑶剧,女主眼泪跟断线珠子样滚出来,撕心裂肺。
梁彰把身份证放在桌上推过去:“个单人间。”
“住几晚?”
“两晚。”
那阿姨头也不抬,把面前瓜子壳山轻松扫到边,手向下“刷刷”拍几下,空气里瞬间扬起白色屑。她甩给梁彰个发黄记事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人名和数字。
夏日夜晚本就闷热,毛孔都被热气塞住,梁彰此刻更是燥热,体内外都在烧火。
他根本不知道会走到这地方来。
出火车站时梁彰去小卖部买瓶水,顺便问老板附近有没有什特便宜旅馆。
老板上下打量梁彰,把钱找给他,说:“往前走个五百米,再往右拐有条街叫‘留香街’,那里很多便宜旅馆,而且有很多玩地方。”
老板又说:“不过那里是昼城治安最差地方之,小伙子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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