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把汤盛在自己小碗里,双手捧起来,伸舌头舔舔,口感刚好,于是口口喝着。
“说真,姜芜,还真想见见你太太。“
“咳咳咳。“
姜芜被呛得够呛。
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惜,真不是寻你开心,也不知道怎,要是就自己,就不爱在家待着,总觉得……”
总觉得太空。
没有沈慕声音,没有那具温热时不时贴近自己身体,没有那些层出不穷花哨念头和怪点子,就只她自己个人,漫无目等着沈慕归来……
原来不过是短短小半年时间,潜移默化之中她竟然被改变如此之多,姜芜曾经最习惯独处,最习惯不依靠,最习惯个人生活,如今竟然让她统统不习惯。
“你说这是怎?“姜芜从懒人椅上站起来,看向张惜目光十分认真。
实在无聊嘛。”
“哦,无聊。”张惜做恍然大悟状。
要知道姜芜当年没结婚之前,可是有过个人窝在华策吃半个月泡面,加班加点工作丰功伟绩。
那时候张惜担心她这样下去要身体吃不消,要独处太多自闭,曾经亲自跑去华策抓人。
那时候张惜问也是这句,“你连吃饭都个人,这样就不觉得无聊吗?”
姜芜敢保证张惜是故意,她就是想看自己出洋相。
“咳咳,大家都忙,等什时候有时间……“姜芜好不容易顺气,这才开口道。
张惜支着下巴,搅动着自己面前汤匙,“时间啊,忙啊,这些不过是借口,说不定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说你朋友想见她,她就乐呵呵来。“
姜芜有点紧张,她真怕张惜时兴起,因为按照她对沈慕解,说不定沈慕真会乐呵呵飞奔而来。
张惜同样认真,就在姜芜以为张老师酝酿许久准备长篇大论开导她番时,不想对方却来这句。
“脆弱啊,你名字是女人。“
这要不是人在屋檐下,姜芜定捞起个抱枕丢过去。
斗半天嘴,张惜最终还是陪着这位忧思少妇起出门吃顿饭。
她点姜芜最喜欢罗宋汤。
人家当时是怎回答她来着?
“人可以在社会中学习,然而灵感却只有在孤独时候,才会涌现出来。”张惜本正经对着姜芜开口道,“这句话,熟吗?”
姜芜点点头,“熟,它来自伟大诗人,歌德。”
张惜再也忍不住,上手把姜芜脸蛋捏扁揉圆,“是你!你当初就这回答,还敢在这里说自己无聊,信你就见鬼。”
当年装过x,最终都是要还回来,姜芜好不容易掰开张惜手,边揉着脸蛋,边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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