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起
床，离开房间前又停下，写张便签，贴在床头。
先前实习
项目有收尾工作要做，白天忙到下班，余抒才有空喝杯水，又匆忙出门赶地铁。
安可没做专业对口工作，到南方
家互联网大厂做运营，明天就要坐飞机走，约在今晚吃散伙饭。
在学校外大排档吃完饭，安可喝多酒，站在路边不肯走，忽然开始哭，抱着余抒不撒手：“小菠萝
舍不得你，呜呜。”
她哭得动静太大，余抒哭笑不得：“好好，现在交通这
方便，们国庆见面。”
程倾为她最后句话而愣住。
余抒不想再说话，程倾也没去打扰她。
没想到她会这难过。
这是她们之间第次小小争执。
但哪怕如此，她女孩也依旧柔软小心到让人心疼。
程倾跟她想法不尽相同，但在这件事上态度是致——
婚姻是深爱和忠诚契约，太轻易就将两个人绑定生。但她希望给余抒更多空间成长，成熟。
程倾静片刻才说：“说“不行”，没有别原因。只是想再过几年。等你能做出个不让自己后悔决定。”
她不能过早地把余抒留在自己身边，也很少去干预余抒选择。
这句话让余抒莫名难过：“可只想陪着你。”
安可被她安慰好久，才止住离别情绪：“哎，姑娘养二十年，忽然要嫁人。你要不考虑下，跟私奔？”
前半句还是老母亲对女儿语气，后半句又是戏谑调侃，简直活脱脱个戏精。
余抒快受不她：“行吧你，可受不起。”
安可抹干眼泪，捏把她脸：“啧啧，走之前还要捏捏们建筑学院院花脸，那群男生背后总说们奶萝可爱，来拍个照发朋友圈，让他们嫉妒死。”
“什啊……”余抒被她捏把脸，又很快被其他室友捏两
身畔传来浅浅呼吸声。
程倾在黑暗中轻轻叹口气，伸手把她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
在闹钟响起之前，余抒先醒。
今天是正式入职第天，她脑子里绷着根弦，也睡不踏实。
不想看着她个人站在窗边，背影清瘦寂寥。也不想再让她新年夜站在江边看烟花落成冰冷灰烬。
没等程倾说话，余抒又转过身，跟她拉开些距离，低声说：“不要总为考虑，好吗？”
毫无疑问，程倾对她很好，但她有时不知道程倾在想些什，也难以自抑地产生不安全感。
她迫切地希望能变得更好点，不要总是被照顾，被迁就。
程倾还没开口，就听见她又说：“抱歉……今晚是太情绪化。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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