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心情暂时放松些,回来前她买奶粉、鱼油、钙片和些琐碎生活用品,都塞给奶奶。
老人身体不太好,低着头咳嗽两下:“你爷爷去给你打杏子去,这两天杏子刚熟,你回来得正好。”
余抒笑笑,没说什话,拖个小板凳坐下。
入夏午后让人困倦,她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醒来时候眼前放着碗沾着水珠黄杏,有蒲扇不急不缓地送着风。
余抒咬口杏子,她笑:“好甜啊。”
“不接受任何越界试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知道这通电话是和谁打,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余抒想,应该不是在说她。
但这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莫名沮丧。
所以她还是想要见程倾,她才知道,她想见程倾。
却又不敢找她。
可是毕竟来都来,也没有不进来理由。
余抒在校门外乱晃好久,才终于进去。
她知道这个点程倾应该刚上完门专业课,就在三十三号楼,于是她到教学楼下等她。
到自己不该提到‘秘书’两个字,还想找补两句,电话就挂。
余抒心神不定。
正好这周末没事,而她…她想要点时间想想。
哪怕心里知道逃避是没用,但是,她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面对程倾。
整晚,余抒都没太睡好。
她莫名想起那个下着
余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走远,也没追上去-
火车路往南,经过丘陵和梯田,轰隆轰隆,从广袤原野穿过。
余抒只带两件换洗衣服和电脑,回老家。
其实她对这里不算亲近,父亲毕业后留在永州,忙于工作,老人也不愿意到城里生活,年到头也就只能见上次。
入夏南方乡村是层层叠叠,浓郁如翠般绿。
没多久果然看见程倾从教学楼出来,拿着手机微侧着头,像在打电话。
余抒鼓起勇气走过去,听到她在风中声音,平静又冷淡,没有情绪起伏。
就像那天她听见余庭秋介绍,也只是眼波起微澜,神色没有变化。
就像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询问她,像笃定她定会找她。
“你想多。没什想法。”
程倾既没给她打电话,也没给她发消息。仿佛下午事根本没有发生,她们就只是简简单单见面而已。
第三天早上起床,余抒简单收拾完行李,又拿出那条丝巾,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盒子里,她又放回抽屉。
因为两门专业课已经结课,余抒买周五高铁票,中午11点车票。
早上起床很早,她无意识地晃悠到永州大学校门外。
站在这里,她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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