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南泱端坐在床头,扫视房内闲杂人等圈。
“是,老祖。”
所有人都跪下来,朝南泱磕头问安后,个个退出房间。
“小礼子。”南泱唤道。
梅仲礼马上停脚步,恭敬地垂头,“怎,老祖?”
过阵子,她表情慢慢恢复以往平淡,刚刚进来孙绪雪拿纸巾,体贴地帮她擦去额头脸侧汗。
她面无表情地从孙绪雪手里取张纸巾,微微张开嘴,擦去舌尖上被咬出血。
孙绪雪眼中含泪:“老祖,您不要每次都咬自己舌头好不好?舌头破,您连饭都没法吃,您实在忍不住就咬嘴唇啊,起码还能给您敷药……”
“嘴唇破,她会看见。”
南泱淡淡道。
圾桶内。她吐很多,到最后血里掺杂着口腔里黏腻唾液,由她下唇垂下长长条血线,怎抿都抿不断。
真好痛。
她心脏,她右腕,还有全身上下血络,痛得像是要把她骨头寸寸折断后磨碎般。剧痛之下,她理智险些压不住冲动,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即把刀插进胸口,结束这永无止境炼狱。
“老祖……”孙绪雪心疼得无以复加。
孙国辉在旁沉默。他活得比刘震与梅仲礼都要长,追随在南泱身边日子也更久,南泱这个样子他见过无数遍,他心疼,但更多已经麻木。
“你大半夜为跑这远,照顾,很感谢。”正在梅仲礼要说话时,南泱抬手打断他,继续说,“但是,不希望再看见你用那样眼神瞪她。”
梅仲礼反应过来,吓得忙弯下腰:“老祖……”
“不用跪,”南泱阻止他想要跪下念头,侧过头去,声音浅浅,“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或许前十几年她都是你个附庸物,是你拿来取悦个工具。但现在她是妻子,与地位是平等。不是让你也要跪她,意思是
孙绪雪张张嘴,眼泪流下来,句话也说不出。
“绪雪,给个镜子。”南泱看向她。
孙绪雪忙手忙脚乱地掏个小镜子,哆嗦着递到南泱手上。
南泱打开镜子,在里面细细端详着自己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嘴角也有点凝固血痂,她用纸点点都擦干净,纸巾来回叠几下裹住那些血渣,扔进垃圾桶。
“你们出去吧,叫她进来。”
是啊,无数遍。
南泱自己也快麻木吧。
三千年,她从开始选择禁术,就知道该承担这样代价。
医生很快过来,按照梅仲礼要求为南泱注射药剂。
枕头和大片床单全被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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