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轻欢,南泱目光开始四散,漫无目地飘散在空气中。
“她遗体现在也在北罚,如何处置交给你来决定。你若是不愿让她和容怀葬在片土地上,们都能理解。们北罚……欠她真太多,们所有人造孽,都沦落在她个无辜孩子身上,当真……惭愧。”
“师尊……”南泱顿顿地开口,“她死,她真死。”
鸿升云心尖揪,时间哑口无言。
“你们都要离开……就剩个人……”南泱语腔忽然有点哽咽,“你知道吗,她死,总是想不明白还存活于这世上做什。这些天,每天早晨起来不晓得该与谁聊些什,中午吃不下那顿不是她亲手做饭菜,下午看落日时,脑子里也全是她。看见什都能想起她,看见太阳就想起她眉心朱砂痣,看见月亮便想起她喜爱穿月白色衣衫,忘不掉她。”
南泱也坐下来,低低地垂着脑袋,不发言。
“想遣人在北罚后山墓园里将喻修和容怀安葬,你可愿意?”
南泱沉默半晌,道:“容怀师兄到底也还是师门里人,入葬北罚墓园,亦在情理之中浩遥天下。”
“容怀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二人心性,确都远远及不上你。”鸿升云低声笑笑,“过不久,或许也得入葬,到时候记得将葬在他俩旁边,这也是唯能补偿他们。”
“是,师尊。”
“……”鸿升云沉默。
南泱眼角红,她低低地垂着头,看着满地花瓣继续自言自语:“每天都很难过,因为去到每处地方时,都觉得身边应该还有个人。只有时间,只有时间能帮助,不是帮助遗忘,而是帮助天天向死亡靠近,向她靠近。”
“南泱……”
“不是不愿意和她起死去,但这副身躯,她宁死也不愿伤害,又怎能伤害自己呢?……师尊,该怎办,该怎办……”
“南泱,
“南泱,如今只剩你个徒弟,这掌门衣钵,只能交到你手上。”
“……是,弟子明白。”
鸿升云叹口气:“这些日子直在想,到底该不该这做呢。知道你没有心思当掌门,也委实觉得将这重担强加给你太不近人情,可不交给你,这偌大北罚,又能放心地交给谁呢?”
南泱低声道:“师尊,明白。”
“你做掌门以后,子趁,云棠还有韶秀都将升为尊主,他们都还年轻,你定要好好教导他们,万万不能让北罚出现第二个容怀。……以及,希望,你座下尊主之位能留个给轻欢,即使只是挂个名头,她终究是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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