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生气,比别人碰你还要生气。”南泱回头,眉眼中竟承积极为浅淡难过。这种神色她从未在南泱脸上见到过,这让轻欢顿慌乱。
“那要怎做,你才能消气?”
“……不知道。”南泱扭回头,顿顿,还是跨出门槛。
轻欢握紧右拳,又无力地松开。
南泱神情内敛,下楼梯,走到客栈后院。此时正是次日午夜,天色浓黑,不见星月。
“可若是下回遇见危险……你定要先走……”轻欢嗓音微微颤抖着。
“够。”南泱声音瞬间冰冷,松开轻欢,将她平放倒在床上,神色清冷地拂袖离去。
轻欢眼睛酸,这是她第二回听见师父说,够。
南泱走到门槛处,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欲言又止。
“错,师父。”轻欢低声道。
疤,像是冬日满地白雪里落下簇红梅,精致可怜。
南泱清清冷冷嗓音近在耳畔,宛如江南春头抹细风拂过湖面:“醒?”
“嗯……师父。”轻欢苍白脸上轻笑下,那软软倒在南泱怀里柔弱样子异常惹人怜爱,好似只受伤小鹿。
南泱将水放到边,拿出帕子给轻欢擦嘴边水渍,声音依然没带什感情:“你这回很不听话。”
轻欢低低头,握住南泱手指:“你也是。”
后院里正呈现着副非常诡异情形。
无己扶着捡回来无名那没有头身体,在无名脖子处摆弄着什。无功在边抱着无名脑袋,边打哈欠边看无己摆弄。
南泱眼便然于胸。当时无名脑袋飞出去,滴血都没溅出来,再加上无名平日很是沉默,开口也是那奇奇怪怪没有抑扬顿挫音调,她便猜到无名其实是个机甲人。
乱花谷天工之术,果真
空气时静默。
“……适才以为,你真要死。”南泱声音淡淡,却莫名透着股令人心疼悲伤,“流很多血,很多很多血,止不住。你总是这样,让很怕,怕你就要死。”
“对不起……”轻欢眼睛涌上酸涩。
“以前从未知晓,原来担惊受怕是这般感受。”南泱嗓调沉沉,像是要与夜色融成滩。
“你很生气吗?”轻欢声音很轻很轻,目光紧紧锁在南泱身上。
“……和你不样。”
轻欢低低笑下,轻声道:“他们……都还活着?”
“都活着,活得很好,除你。”
“也……很好……”轻欢苦涩道。
南泱在后面紧紧将轻欢搂在怀里,下巴搁在轻欢肩头,两人同样温腻侧脸相互轻蹭:“说过,十分爱干净,别人碰东西,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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