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说,会不会死?”轻欢声音带哽咽,只是双眼依旧无神空洞。
“瞎说什?你不会死,绝对不会……”
“如果就要死……即使来不及死在她身边,死地方能靠近她些……也会觉得,很开心……”轻欢哭着笑,面部都在抖,“所以,不要停下来,直朝昆仑走就可以……可怕,觉得身体要被抽空……觉得要死,好怕……”
云棠不停轻声安抚:“别说话……别哭……你不会死,你只是烧糊涂,睡觉就好,睡吧……”
“师父……师父……”轻欢呢喃着这二字,恍恍惚惚又陷入昏睡中。
?”云棠苦涩地笑笑。
惊浒无言,沉默着驾车。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无数次,他注视着轻欢时候,轻欢用那炽热倾慕目光紧紧看着南泱。但他不愿相信,也从来不认为这样时糊涂迷恋会有什结果。全北罚,该是再没有个人比他更配轻欢。
轻欢这样胡闹,南泱师叔肯定不会由着她,所以才会去昆仑吧。此次去趟昆仑也好,叫轻欢彻底消这荒唐心思。
云棠给轻欢口中喂些水,看着她异常沉默而空洞眼睛,心疼极:“轻欢,身体感觉怎样?还挨得过去?”
轻欢点点头,句话也不说,直沉浸在出神中。
云棠看着轻欢昏睡后仍从唇角溢出血慌神,拿帕子去擦,结果不但止不住,轻欢鼻子也开始流血,好像要把身体里血都流干样。
想到轻欢之前说那些话,云棠更慌,莫不是她真要……
云棠将保命珍稀丹药股脑全往轻欢嘴里塞,又封她周身大穴,才勉强稳住情况。可握在手里轻欢手凉得刺人,让人颗心悬得老高。
云棠和惊浒基本都不眠不休整整两天两夜。
“你听说,见师父,不要太激动,你心脉承受不住,也不要做激烈动作,胸口伤会裂开。你乖点,千万不要伤自己,叫们这些牵挂你人担心,知道吗?”
轻欢仍出神,好像根本就没把云棠话听进去。过好久,才怔怔道:“师姐……什时候?”
云棠紧紧搂住她,眼角流出泪水:“酉时,还有天,马上就到昆仑。”
“师父她……怎走这远啊……”轻欢忽然笑笑,声音单薄得像狂风细柳,“平常在荣枯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回……怎走这远啊……”
云棠惊恐地看见轻欢唇角溢出血,忙拿帕子颤抖着擦去:“好,别说话,忘师姐和你说?你心脉脆弱,情绪不要大起大落。……你身体在恶化,还是找个客店,休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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