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只手筋骨俱断,右手险些和手臂分家。即使是接好筋骨,又不断用珍奇膏药养着,有时
当晚,疏雨几次逗弄轻欢,见轻欢老是走神,就撇撇嘴爬上床睡觉。
轻欢独自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她什都不想做,但是也不想睡觉。白天里听那些弟子说话,还有之前子趁师兄提过句他和云棠师姐都是从鸿飞阁过去,看来鸿飞阁这些弟子,确都是有可能拜入尊上门下。
整个北罚宫上下,只有她是异类,就是因为南泱时侧隐之心才破例。师父还是嫌弃她不如这些鸿飞阁出来正规弟子吧!所以又把她扔到这里回炉重造。
如果到时候她学得不如其他弟子,师父会不会就不喜欢她,真不要她,然后选个优秀弟子做她小徒弟?
轻欢使劲晃晃脑袋,她不要想到这些。
角,轻欢脸愤怒,又不得不忍下,也没有理疏雨,自己个人支着脑袋生闷气。
“你不要惹她,她是江南赫赫有名世家兰府长女,她叫兰泽。江湖四大世家你知道吧?很厉害,看老有堆人天天巴结讨好她。”疏雨悄悄和轻欢小声说着那女孩身份。
“那又怎样?!”轻欢说话就火很大架式。
“兰府府主和北罚掌门素来交好,听说兰泽对北罚什事都解些。她要是讨厌你,可有是办法整你!”疏雨叹气,自己这个室友惹到麻烦人。
“这里坐人,身份都这样显赫?你家里做什?”轻欢略有好奇地看疏雨。
轻欢紧紧攥住脖子上挂着流玉,想象着三年前南泱亲手将它戴上自己脖间时情形。师父指尖那温柔细腻动作,和低垂着光洁额头,秀挺鼻梁,以及那因认真而微抿唇。师父那好看,每处五官弧线都勾勒得极为精细,身上好闻梅花清香似乎也在这块流玉上缭绕三年。
轻欢霍得睁开眼睛,她想起还没做完件事——为师父画幅北罚宫风景图。
轻欢忽又看向自己右手。
如果用右手画完这幅图,师父看见定会开心吧。
想到要用右手,轻欢又心虚起来,手掌不住颤抖。她慢慢摸向笔架上挂毛笔,有点紧张地握在手里。
疏雨呆,面露难色,口中吞吞吐吐:“这……不好说……”
“哦……不说就不说。”轻欢下又蔫,软软倒在桌上。她没有点心思想听凭子徕在上面喋喋不休说教。
脖间流玉不太舒服地硌在肉里,散着丝丝暖意。想到这块玉里还融师父滴血,轻欢鼻头莫名酸。
她真点都不喜欢这里。她好想师父。
想着想着,轻欢眼睛又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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