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夹筷菜放入碗中,盯着碗发会儿呆,又环顾四周,还是叹口气放下碗筷。
依旧是像往常样,师徒几人同在落雪小院石桌上用餐,丰盛菜肴隐隐冒着诱人热气。可气氛是很奇怪沉默。
沉默得都有点压抑。
子趁歪歪斜斜地坐在另边,眼睛专注地盯着桌子上菜,筷子刻不停地往嘴里送,咬得青菜咯嚓咯嚓有节奏地响。这位还算正常,平时子趁师兄也是像这样和头猪样只顾着吃。
云棠又看向左手边师父。南泱坐得端正,手端碗,手内敛地拿筷,吃相非常优雅有礼教,清茶样浅色眼睛低低垂着,看不出点情绪。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后有行小字:壬午年七月十八于天隼教西苑作。
闻惊雷面色复杂,时间曾经妻儿承欢家中记忆浮上心头,戴着青色宝石戒指手指缓缓抚过画面,触到那行题诗时禁不住颤抖。
这是他生最爱女人。也是辈子再也见不到亡人。
他生生世世都忘不那个画面,北罚与乱花谷同杀入天隼教,北罚宫弟子用剑指着她脖子,挚爱之人那样悲惨地死在他眼前,滚烫血溅他脸,他目眦尽裂,喉咙嘶吼到崩溃,但他什都做不,他站在那里,亲眼看着他们杀她!他什都不能做!什都不能做!
师父也和往常样,不爱说废话,脸上永远都没有大喜大悲表情,吃饭更是遵循古人祖训,食不言寝不语。
所有人都没有异样,但唯独少轻欢,就下少人气。
往常轻欢在饭桌上总是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她总是先缠会儿师父,等惹得师父眉间出现丝不悦,再扭脸来缠云棠,等云棠哄她,脸娇俏可爱,灵气四溢。
原来少轻欢,饭桌显得这样无趣。云棠差点都忘,三年前轻欢没来时候,他们师徒也是这样吃饭
他恨北罚宫,恨乱花谷,恨整整七年,每天每刻都在恨,他做梦都在恨,他怎能不恨?!
他没有刻不想提剑立刻杀向那些名门正派,灭门之恨,血海深仇,七年来无时不刻在腐蚀他脑和心。他简直恨透那些伪君子口口声声说正义,他们以所谓正义之名,做最惨无人道事。
天隼教上下整整五千余人啊,夜之间全数惨死,纵然他闻惊雷有再多罪孽,他妻子,他儿女,那些脆弱家人又有何过错?乱花谷美名其曰,铲除*凶,实际呢,问鼎中原狼子野心,那令人作呕贪欲真是够恶心。
“乱花谷……北罚宫……好好在那儿等着……”闻惊雷冷冷低笑,混浊眼睛残忍地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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