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踏入病房那瞬听到哭声,脚步蹲住,他看着坐在窗边轮椅上苏隽鸣正抱着装着心脏玻璃罐,旁边跪着另个畜生许慎之。
或许是看见他回来,抬起头,看见这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脸色很苍白,通红湿润双眸是悲痛,也是看到他回来依赖委屈。
“冬灼……”
这声哽咽破碎叫唤。
“放过你们?”
苏隽鸣感觉自己要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抱着玻璃罐,听着许慎之说话,破碎笑出声,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放过残忍你们谁放过已经被你们杀害雪狼!!!”
这声带着哭腔话回荡在病房里。
或许是无法消化这个攻击理智事实,胸膛呼吸起伏剧烈,心脏不适与肚子难受并袭来。
他靠坐在椅背上,失神怔怔看着怀中玻璃罐,腰背再也挺不住,缓缓低下头,额头贴着冰凉盖子,像是抱着什珍宝,凝视着罐中心脏,眼泪彻底决堤,薄唇轻颤:
落在玻璃罐上。
“……为什。”
这声‘为什’,已经是仅剩气力挤出声音,几乎快要被哽咽吞没。
他跟父亲做切切,都毁在这个人手上。
他们付出寸,这人就毁掉他们寸。他们走步,这人就覆灭他们步。
这刻,那种感同身受痛,是带上心疼这男人分量。
他走过去。
最后停在苏隽鸣跟前,看他哭成这样,心疼碎,手轻轻扶上他后颈,连带着他怀中玻璃罐将他揽入腰
“……你们怎能这做……”
撑几年情绪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
终究还是低估人性贪婪程度,原来真能为雪狼血液中有所谓‘永生’这个猜测,做出这样骇人事情,千多条命……这是杀戮。
这背后究竟有多少人是林瑞生保护伞,这些人滴血未沾,却已经浑身血腥味。
根本就不是人!!!
如果雪狼不能够变成人,无力反抗,是不是以他们想要保护雪狼力量根本无法跟这些恶魔对抗。
直到世界上再无雪狼。
许慎之单膝落地,跪在苏隽鸣跟前,低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拿出最后筹码在赌:“知道这做很卑鄙,但不想死,如果不是澜卿把心脏偷出来放在西科冷库,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拿出来。”
“那个老头已经疯,人狼杂交这个实验也不可能再成功,很快跟弟弟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肯定会想把跟弟弟销毁,他也迟早会被抓,为活只能这做。”
“这些年所有资料都有,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跟弟弟,留们条活路,要们做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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