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过得艰难,想来白观尘过得也很不容易。
年少时天之骄子都是时风光,真活到头,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受贼老天待见。
白观尘实在是太累,在沈秋庭安抚下,没多久就又睡过去。
听见关门声音,沈秋庭哭笑不得。
他们家小白走火入魔得脑子都不太好使,却还是记得事事为他考虑。他虽然自认风流倜傥人品也凑合,算得上是个好道侣人选,可这重份情,他都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对白观尘究竟是个什感情,这次之前,连他自己也糊涂着。可是今天跨出去这步,才发现两个人之间感情早就不止师兄弟那简单。
师兄弟可以肝胆相照,可以为对方豁出命去,但不会有让对方身边只有自己个人,两个人起过辈子想法。
也不会想亲对方,想抱对方,会儿不见面就像少半魂魄样。
呆地看着他。
沈秋庭也不要脸皮,凑过去照着白观尘脸亲好几口,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里面几乎能倒映出他身影:“现在还害怕吗?”
白观尘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面前人。
祁思南在旁边看完全程,张白净脸从头红到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秋庭脱不开身,只能分神轻轻踹原地石化祁思南脚,道:“小孩子家家别看这些,赶紧办事去。”
既然已经越那条线,再说什辈子师兄弟狗屁话,那就是不负责任。
沈秋庭见白观尘乖乖巧巧地坐在他面前,忍不住抬手捏捏对方脸颊,自言自语道:“要是这劫过,咱们就起回家过日子去,跟你合籍。师父他老人家要是不乐意,挨打也好罚跪也罢,师兄都替你扛着。”
要不是他们家小白不可能生孩子,他这会儿连孩子名字叫什都该想好。
白观尘不言不语地抓住他手,以种近乎依恋姿态轻轻蹭蹭。
沈秋庭心里又酸又疼,轻轻叹口气。
祁思南挨这突如其来脚,不可置信地看沈秋庭眼,也知道白观尘情况不能耽误,委委屈屈地去叫人。
他勤勤恳恳地帮两个人看门,最后却只落这个下场,损还是他大师兄最损。
他是脑子有问题才直接认他身份,倒不如先装聋作哑,还能仗着师兄身份压压他。
眼见旁边小师弟走,沈秋庭稍稍松口气,推推还缠在他身上人,揶揄道:“媳妇儿,在外面搂搂抱抱有失体统,进去让你抱个够。”
白观尘听见他这说,犹豫下,将自己外袍兜头罩在沈秋庭头上,将他拉进门内,重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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