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摘下斗笠，抖
抖上面落
雪，不客气地在纪明川面前坐下，道：“茶好给
碗。”
见他进来，纪明川不冷不热地刺句：“哟，柳城？稀客啊，本座这里可没有烧鸡给你吃。”
见柳城并不接他话茬，纪明川冷着张脸将茶碗砸到他面前，冷声道：“柳城，当年你去凌云阁时候本座就跟你说过，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今日前来是为那帮所谓正道人士劝收手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柳城半点不在意纪明川话里话外赶人意思，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来喝口，道：“你都活这
些寿数，没有必要说这些正邪不两立虚话。来找你，也不过就是偶然间想起来特意来看看你罢。”
纪明川对于这些有没故人半点也喜欢不起来，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看过就早点走吧。”
沈秋庭愣下，点点头。
不知道过多久，沈秋庭忽然感觉额头上传来阵潮湿触感。
是片雪花。
雪花落到身上时候没有化掉，他们离出口不远。
终于窥见天光那刻，沈秋庭忽然想到，从上辈子直到这辈子，两个人经历生死实在太多些。
上台阶，只要不断往合适冰层上堆叠，就会离出口越来越近。
不过……冰窟离地面实在是太远，这样下去，沈秋庭很有可能会体力不支。
沈秋庭偏头看他眼，像是看出他想法，道：“撑不住时候再说撑不住事，先往上走走看看。”
说着，沈秋庭又挥出剑，带着白观尘跳上另块更高凸出来坚冰上。
他记不清楚自己挥多少次剑，只能看到两个人距离冰窟底下越来越远。
要是往后再也不用将生死挂在嘴边上，那该有多好。
柳城顺着纪明川气息从中州路向北，终于在岁寒城附近家简陋茶馆里找到他。
这茶馆是为行路人歇脚所设。眼下妖兽肆虐，人心惶惶，此处又并不在防护罩保护范围中，茶馆老板早就带着家小进城避难去，倒是便宜纪明川个人占整块地方。
柳城到茶馆时候，纪明川正坐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煎茶。
茶叶应当就是在茶馆中随手摸出来，股涩口苦叶子味儿，闻着并不算太好闻。
直到最后，挥剑几乎成种机械习惯性动作。
沈秋庭体内灵力已经被消耗干净，因为经脉被压榨得太厉害，他终于忍不住吐出口血来。
直乖巧跟在他身边白观尘忽然按住他握剑手，道：“来。”
沈秋庭皱皱眉：“不行，你身上有伤……”
白观尘强势打断他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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