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重新坐下来,不动声色地开始给姓白使绊子:“当然是打顿直接拒绝。”
沈秋庭纠结道:“拒绝之后还怎好天天在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会尴尬吗?”
天……天天在起?
边不想跟人家做道侣边又想要天天在起,要是别人,陆乘就要直接跳起来骂人渣负心汉。
但眼前这对……
陆乘眼见他个人闷不做声地开始灌酒,吓得扇子都不乱晃。他忧心忡忡地夺下好友酒杯,问道:“你这是……出什事?”
沈秋庭严肃地看他会儿。
陆乘被他看得已经做好听到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之类消息准备。
沈秋庭开口道:“有个朋友……”
陆乘提心吊胆地打断他话:“你到底怎?快说!”
丢掉教养小孩子。
沈秋庭满脑子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考虑眼下情景,决定先临阵脱逃下:“那个……冷静下,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他就像是火烧屁股样忙不迭地推门出去。
白观尘在原地愣好久,才有些落寞地笑笑。
这次是他冲动,兴许是吓着小师弟。
陆乘怀揣着阴暗小心思,继续使绊子:“不打紧,你先晾他几天,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去拒绝,还是可以继续做好兄弟。”
沈秋庭皱皱眉,终于反应过来:“老陆,你这是不是变着法地想让当玩弄他人感情负心汉?”
陆乘终于放弃抵抗,认识到沈秋庭已经属于泼出去水,捏着鼻子假设道:“这着吧,如果跟你说,看上你,想让你做道侣,你会怎办?”
沈秋庭设想下这个场景,当即就扯出个阴森森笑容:“自然是先揍你顿让你清醒下。
沈秋庭翻个白眼,纠正道:“说朋友,你扯干嘛呢?”
看见这熟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架势,陆乘放松下来敷衍道:“你……哦,你朋友,出什事?说出来让本少主乐呵乐呵。”
沈秋庭纠结会儿,道:“朋友最近被他师弟看上,但他应该只是把他师弟当兄弟……你觉得,这个关系该怎处理?”
陆乘当即就跳起来:“姓白那个小兔崽子祸害你?”
沈秋庭把按下他,咬牙切齿道:“都说是朋友!”
没有关系。他要是不懂这些话,他可以慢慢教。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
沈秋庭个人漫山遍野窜半天,还是没能从方才情况中回过神来。
他烦躁地揉揉头发,下山。
正巧陆乘这几日又来中州,沈秋庭直接去拉陆乘,点桌子酒,闷头开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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