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陌生……不止是宋翩跹面前自己,连宋翩跹好像也有什地方不太样。
郁仪偏偏头:“该怕什?”
“怕生气。”
“你明日不会记得今晚之事。”
待醒来,宋翩跹只会记得今夜场酣眠。
她自认不会伤害宋翩跹,甚至要做事对宋翩跹不无好处,可宋翩跹并不知晓这些。
她此时遭自己“暗算”,受制于人,竟眉眼安然如常,瞧不出什异色。
“也不怕加害于你吗?”
郁仪又补句,随即靠在宋翩跹身上,撑起头,细细审视宋翩跹神情,等她回复。
在她身下,宋翩跹眉扬,声音淡淡:
不知何时,窗外有月,明月照大江,覆海盛着粼粼清辉,如落海白霜。
同样月色,分出缕,照进船舱中,在地上映出个半圆白斑。
床榻之上,两个姣好身形融到处去,她们披着长发,青丝逶迤在枕侧腰下,发尾轻轻荡起,勾起妖娆弧度。
郁仪半伏在宋翩跹身旁,取出个通体莹碧、浑然体玉瓶。
宋翩跹目光落到玉瓶上。
她腰,两只白生生手交握在她腰前腹上。
“翩跹,陪。”
郁仪亲昵地将下巴放在她肩头,隔着里衣与肩颈相抵。
耳鬓厮磨间,郁仪将自己气味点点抹到宋翩跹身上,她有点满足,又想要更多。
自然,还有正事。
宋翩跹面容奇异瞬
“生气?害怕?”
她似将两个词汇嚼嚼,似笑非笑道:
“该怕,不是你吗?”
郁仪目光定,径直对上宋翩跹映着月色眼。
那双眼眼底沉着朦胧皎洁雾,郁仪看不清究竟盛着什情绪,多少意味。
郁仪摇摇玉瓶:“纯灵玉浆。”
玉瓶不过拇指长度,可见里头空间有多逼仄。概因纯灵玉浆是真正至宝,便是郁仪也只有这些。
只有最古老丰裕那几个灵石矿中,才得以在最深处石乳中寻着些纯灵液,滴便抵得万颗上品灵石灵力,更不用说从纯灵液中凝练而成纯灵玉浆。
便是距离飞升步之遥大乘期,也渴求这般至宝。
“今夜是要请翩跹帮个忙。”郁仪顿顿,瞧着宋翩跹神色,低声问,“为何你不生气?”
她前胸贴近宋翩跹背脊。
炼材塑成这具躯壳完美无瑕,有着人紧致肌理,腰却比人还细三分,褪下金红法袍后,白皙柔软得像浮满细雪春柳。
此时宋翩跹身形如往常,只是……她识海灵府要由自己来掌控。
这香囊是穹灵留给郁仪面对傀儡自保而用,与傀儡同制出,要修士才能驱使。不过,说掌控也不准确,应该说是——
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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