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扬,便看到宋翩跹纤长颈,并双莹莹细细锁骨。
她眼神定,又更快移开。
因着心虚,郁仪声音张扬许多,前所未有甜软:
“干嘛这样看着,报复之前看你不成——”
宋翩跹笑,扶扶她腰,替她站稳,这才道:
郁仪微微歪头,目露询问。
宋翩跹放下兜帽,遮影衣化作斗篷披在她法衣上,像金红莲花上蒙着白雾,影影绰绰,日光照上去,如流金漫过。
宋翩跹自己不知,她这副光华披身模样有多耀眼明媚,但郁仪早已看眼,又看眼。
直到宋翩跹走近,低下头,凑近她。
郁仪屏气凝神,眼都不眨。
她看向郁仪时,郁仪心轻轻跳。
或许是她目光停驻太久,宋翩跹看过来,双眼润得像被春水泡过,更多春水流入她喉嗓,造出副让人心颤好嗓音:
“这副装扮有问题不成?”
郁仪摇头,笑道:
“自然不会。”
来人除持玉牌、能进入禁制宋翩跹,不做他想,郁仪瞧眼叩门声传来方向,磨磨后槽牙,神念动。
小黑猫勾着四只毛爪子,圆溜溜大眼睛阖,在郁仪手中散成团雾,如抹半透明暗色轻纱,在空中浮动着,绕个圈儿,扭扭,才重新回到郁仪丹田。
玩心还不小,郁仪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去给宋翩跹开门。
当然,在见到宋翩跹瞬间,她便露出对方熟悉清甜笑意:
“你回来啦?”
“无他,只是觉得你今日不太样。”
郁仪突然觉得脸边发丝挠得脸痒,让她不自觉地抿抿唇。
宋翩跹好似与她同时察觉到。
不等郁仪借着捋碎发机会避开宋翩跹注视,宋翩跹便先步替她将头发挽到耳后。
这个动作由宋翩跹做起来,竟比细软碎发还挠人。
郁仪轻轻吸吸气,她伸手勾住宋翩跹后颈,借着挂在宋翩跹身上动作、躲开宋翩跹视线。
旁人自然不会,只有炼气期自己也应该看不出什才对。
可隔着遮影衣,郁仪还是能毫无阻碍地感受到,那是宋翩跹。
熟悉而致命。
郁仪用舌尖极其轻缓地抵抵牙根,刚要将目光不动声色地收回,却又对上宋翩跹注视。
这下换她自己疑惑。
宋翩跹步入房间,口中应是,顺口夸道:
“遮影衣很好用。”
宋翩跹那身法衣和艳绝容颜太招眼,故而去拍卖会上时,穿上郁仪给遮影衣。
遮影衣能隔绝神识,兜帽戴,便能将容貌身形都随机易容成旁模样,极为便宜。
宋翩跹此时变幻模样便是名稍稍年长美妇人,眼睛说不出泽润,美目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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