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拔下发间蝴蝶银簪,看准黑影之身形,眸中厉光闪,袍袖扬起,那银簪飞射而出,如银鱼破
宋翩跹让老皇帝去宝津楼,若还有后手,定会指向她人。
她这是用命做诱饵,引刺客出来。
老皇帝昏庸无用,值得她如此?
多想无益,封月闲抽出侍卫佩剑,上前步,执剑挡在宋翩跹身前。
宋翩跹面前暗,怔怔。
两岸阵慌乱,其他龙船也不敢再赛,个个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群臣无措,老皇帝被太监护在身后,脸色阴沉而慌乱:
“这是怎,怎!”
宋翩跹紧盯水面战斗,身子孱弱纤薄,却站得比雪中松柏还稳,她沉稳道:
“不过是些许刺客作乱——来人,护送父皇去宝津楼歇息。”
更有鼓点阵阵,合着龙船桨击水之声,令人澎湃不已。
奏乐声,击水声,叫好声,响彻天空。
鼓声大起大落,似春雷滚滚,龙船排开雪般水浪,竞相往临水殿这边而来,分不清哪个更迅疾,更让人血液躁动。
龙船愈发近,近。
鼓乐齐鸣,鼓点如骤雨,越来越紧,越来越密,在攀上顶峰时刻,异变来袭!
女子肩膀并不宽厚,身穿海棠红裙衫,执雪色长剑,便如青山屹立身前,秀美而凛冽。
宋翩跹心暖。
那厢战斗快到尾声,十六刺客大半或死或擒,血染红金明池水面。
波将平波又起,投标船下窜出两个黑影,身形翩然如鬼魄,在空中带出残影,几步冲到临水殿前,近到能看清他们阴毒蛇眼。
有武将上前迎战,却不耐他们江湖手段和沾毒暗器,被打个七零八落,霎时间让临水殿余留朝臣人心惶惶,又有不少人溜去宝津楼。
贤妃目光闪,跟在皇帝身边走。
宋翩跹眼尾扫到,却故作不知。
文官大多跟着皇上匆匆忙忙去宝津楼,只留下太子党,武将有功夫傍身,基本都留下来。
不论是想立功,还是想在太子面前表现番,他们都不好走。
封家派聚在封月闲身边,封月闲面色却陡然沉凝下来。
艘龙船上,十六划手撂开船桨,掀开船底取出刀来,脚猛踏,那龙船沉下去,他们身子却腾飞起来,在水上连点借力,举刀刺向临水殿。
宋翩跹等便是这刻!
她早令人在水中埋伏,此时数十凫水好手从临水殿水下露面,就要扑将上去,却有人比他们更快——
封家龙船在异变陡生下刻也停下来,划手跃而起,龙船在有力踩踏下发出哀鸣,他们后发却先至,将行刺杀之人尽数拦下。
十六对十六,狂刀对赤手空拳,封家人却能将杀手尽数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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