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梓这边倒,京中失控制,他也不至于冒险入京,亲自查看、重新布置番。
李梓着实不知变通,竟被拿住马脚,但他没被撤下来,楚王便安抚着,说不准哪日还用得到。
不过,若是此行,能顺利达到第二个目,莫说李梓,朝中所有棋子都用不上——
楚王藏起眸中深思,未与李梓说他谋算,只继续劝慰他。
李梓感激涕零,番动情后,看向楚王身侧:
萱草神秘笑,“而且您放心,这次有所不同。”
贤妃止住脚步:
“有何不同?”
李梓乘青篷马车,匆匆来到自己别庄之中。
他神情难掩激动:
她没再跟宋端争辩,让他先出去顽,转而眉眼凝重下来,跟殿中萱草吩咐道:
“本宫已说动皇上,你可去跟他说。”
她回想下,到底不放心,仔细道:
“皇上身旁御前侍卫换不少眼生,本宫也说不准是谁势力,你让他多加小心,多派些人,务必击必中。”
“是。”
。
皇上当即便允下,还连夸贤妃有心,少不得又大加行赏番。
贤妃前脚刚走,后脚圣旨出乾清宫。
端午赐宴于金明池临水殿。金明池开池,龙舟争渡,水戏百出。
贤妃带着堆御赐之物回宜喜宫,待挥退宫侍,她面上笑骤然消失。
“您身边这位是——”
藩王进京乃是大罪,楚王此时
“大人,您来京中,心这才定。”
别庄中,楚王面容儒和,亲切道:
“难为李相,为奔劳。”
“何谈此话!为大人大计奔走,是李梓之福,先前被太子将计,实在羞惭,也愧对您——”
“李相万莫自怨自艾。”楚王眸中划过丝阴翳,但表面仍切切道,“太子阴险狡诈,又占身份之便,岂是李相之错。”
贤妃站起身来,踱步不停:
“这事真能成?此前多次刺杀,不论东宫还是乾清宫,都未成事,还是太冒险,要不算,还是稳扎稳打好……”
“殿下隐忍多年,才至被斩断左膀右臂。不若再试次,若是成,便能——”
萱草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积毒,皇上病衰,都在主子运筹帷幄之中,只是他们父子命大,逃过死。”
宋端嚷嚷道:“母妃,你干嘛让说想看水戏?宫里奴才还没——”
“到时你找个由头不去就是,说多少次,别在外头提你宫中事儿。”
提到宋端宫里,贤妃眉心跳,忙轻声呵斥。
“这又没旁人。”宋端嘟哝道。
贤妃不是怕人听见,而是她自己听着都难受,她见宋端玩得开心,不忍阻止,只能故作不知,哪能当面听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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