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眼,好巧不巧,落到清河身上。
想起在自己来之前,宋翩跹这副好颜色不止给清河看多久,封月闲似笑非笑道:
“不过看来,清河许是不想看到本宫罢。”
“怎、怎会。”清河脸上写满言不由衷,回话却很有求生欲。
宫侍此前被太子妃禁言,现下忙不迭进来伺候,封月闲毫不客气地在紫檀木椅上坐下,悠悠品品茶。
“是皇嫂吗?翩跹见过皇嫂。”
封月闲立在明寿宫正殿殿门前,方跨过门槛,立定,抬眸就见宋翩跹。
是恢复女子本身宋翩跹。
她着缕金百蝶留仙裙,上白下红,端庄而清丽。
梳是堕马髻,头戴累金嵌珠凤步摇,随着她起身动作,金凤口中衔坠明珠与裙边齐微荡,如春波暗动。
“你在宫里苟着还没什,在宫外被她下黑手整好几次。”清河大声比比,“不就是说她几句坏话吗?瞧她小气,小气鬼。”
“……”见清河依然活力四射,就知道不是什大事,宋翩跹刚要说句“你那几句话可是传遍上京”,就听外头轻轻传来声笑。
润如奶酥,轻如鸿羽,听得人耳朵痒,心底也痒。
“怎,郡主入宫,是来告状不成?”
声音如寒霜溅地,轻扑扑荡起青烟似雪星子,漫成片寒雾缭绕,冷而轻媚。
。
来明寿宫,趁清河还未到明寿宫,随便找个“太子去紫竹林独自小憩”理由,把这事圆过去。
清河眨巴着眼,磕着瓜子道:“……你哥哥怎就娶封月闲呢?她那粗鲁,你哥哥那文弱,合当配才是,不然被她玩坏怎办?”
宋翩跹口茶滚在喉咙里,差点被呛到。
“怎会。”
等心跳平复些,她视
在晚间,同床共枕封月闲自是见过宋翩跹原本相貌,她和太子相貌有八分相似,她只觉那时宋翩跹柔美许多,却不想盛妆后——
或者说,在今日,能眼让自己陡然失神。
顾盼流转间,勾人魂魄。
她回神,想起两人关系,别开眼道:
“既入宫,还未来瞧过公主。听闻今日郡主入宫,少不得来凑个热闹。”
是封月闲声音,宋翩跹即刻辨认出来。
她回来?
清河像受惊松鼠般跳起来,宋翩跹也随之站起,转身看过去。
以她此时身份,是未见过封月闲。
她露出个笑,屈膝行礼:
两只年糕并排睡在榻榻米上,能怎玩坏对方?粘在起?
“而且,此前是对她妄断评议,她本人并非如此,是狭隘。”宋翩跹大方地代替原身认错。
清河委屈。
“她是不粗鲁,可她心黑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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