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封月闲手下微动,将茶碗搁到桌上,声音不容置喙,又带三分柔媚,
她想想道:
“大婚当日,本该同床,楚王不定知道太子病重消息,按理说要留你在正殿歇息,才更为保险,能瞒去太子重病事儿。但……”
封月闲拂袖,自顾自给自己倒碗茶,轻抿:
“但又怎样?”
“但你关系如若太好,又恐楚王忌惮你联手。”宋翩跹边想边道,语气缓慢,“月闲以为如何?”
也没什好争,自楚王用计、让老皇帝忌惮将军府后,朝堂之上,将军府和楚王党泾渭分明,虽未到势同水火地步,但争斗从未停止。
今夜事情太突然,超出她预计,万万没料到勉力镇住朝廷太子已去,留下个嘴皮子利索、却不通朝政宋翩跹。
若是消息走漏,楚王野心勃勃,定要寻理由,从滇南入京,抑或是——
不管如何,对封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如今,保下这个“太子”,是势在必行。
宋翩跹重新坐回床榻,见封月闲敛起神思、又回到冷美人气场,径直抢在她开口前找个事说:
“你人,被拦在宫外吗?”
“她们会些拳脚功夫,恐惊扰贵人,都留在将军府。”封月闲淡淡道。
宋翩跹何尝不懂她意思,想必是被礼官或是老将军阻,毕竟太子孱弱,夫弱妇强,已是大忌,里头又掺着君臣,再小心都不为过。
“宫里不缺人使唤,但还是顺手好,明日就让她们进来吧。”
“言之有理。”封月闲颔首,面上却似笑非笑,双清凌凌美目从宋翩跹面上刮过。
这便是还有后话。
宋翩跹安静等她下半句。
“乃品将军嫡女,大婚之日竟与夫君分房而居,传到外头,可又要被当做笑谈。”封月闲眉微挑,“怎,公主又想看遭人奚落?”
宋翩跹哑然,封月闲果然记仇。
既如此,对方给予方便,收下就是。
“多谢太子。”封月闲道,声音天然带着冷感,如冬日雪泉擦过溪石,奔流而下。
封月闲口称她为“太子”,宋翩跹放心不少,笑容真诚许多:
“何须言谢。”
欲速则不达,宋翩跹心知今日这个进展已经足够,封月闲心防还重,如今只是利益致,才与自己站到处。
宋翩跹含笑,声音还有未褪干净少女清甜,却稳重道:
“夫妻本是体,们虽未成夫妻之实,更不是皇兄,但既提起结盟,又岂须处处避讳。”
“往日,月闲你便当这是将军府,想要什,尽可与徐敬提。”
小小卖个好,就想敲定结盟之事吗?
封月闲心中哂笑,但到底没争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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