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躺在浅蓝色的被单上,脸颊枕着枕头,微微透出肉感,笑眼弯弯,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够
视频那头的陆星赫听出段予骆调侃他的语气,仿佛能够想到这家伙在笑的模样,而视频那头隐约只看见雪白的胳膊肘:“还在想,你在做什么?”
“在做一件不能告诉你的事。”
陆星赫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吗?”
段予骆点头:“嗯,因为我长大了。”
“长大了又怎么样,长大了就能不告诉我秘密吗?”
“今天没有你我觉得运动会都没意思了。”
“拿名次了吗?”
“拿了。”
“第一名吗?”
“没有。”
就只有在爷爷那里听到。
而这个数值想也不用想了,就算接受的是暂时标记,但是起步就已经是信息素匹配度这么高的alpha,这一切似乎从小就有迹可循。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从小就那么喜欢黏在一起玩。
大爸往前坐了坐,语重心长的看着儿子:“崽崽,从小到大我知道你跟星赫关系很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爸爸还是担心你会把朋友跟能够进行标记的人弄混,毕竟你现在才十六岁,标记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标记也一样,你能明白爸爸的意思吗?”
“能明白。”段予骆合上文件袋,低垂眼睑凝视着,像是暂时收起什么珍贵的情愫,他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当然可以。”
陆星赫听到后更加郁闷了,他戳着屏幕:“段予骆!现在快点看着我!你不能这样的。”
段予骆把叠好的报告放到抽屉里,拿起手机:“我也没怎么样,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我感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陆星赫这会看见段予骆才心里舒坦了,表情严肃:“是不是你爸爸批评我这样对你,说要你不跟我玩了?”
段予骆没忍住笑出声,侧躺着拿手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朋友吗,我爸让我不跟你玩就不玩了。”
“那也没关系,名次不重要,过程比较重要。”
“崽崽,那你爸爸们骂我了吗?”
“嗯,骂了。”
“惨了,我就知道我惨了,刚才我也被我爸妈骂了一顿,说我欺负你,过两天要带我去你家道歉,让我给你送个礼物。”
段予骆听到笑了,把这张报告叠好:“那想好要送我什么了吗?”
他知道标记很重,暂时标记也很重要。
但是陆星赫,更重要。
夜幕深邃。
卧室里,隐约听见语音通话的音量,时而压低,时而拔高,可以听出对面的人着急程度。
段予骆靠在躺椅上,把手里的报告那段关键数据沿边剪下来,手机就躺在一旁的沙发桌,由着视频那头的陆星赫一直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