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娴熟地抚摸着他背部,用先前折断继父手臂那只手。从嘴唇之中吐露出来话语像是沾满蜜糖,顺着耳膜淌进心底,让整颗小小心脏都无措地战栗起来。
“没事,没事……好孩子,”在耳畔响起声音低而沙哑,因为自己是小孩子,特意放得格外温和,像是着水就会融化棉花糖,“是错……直到现在才,找到你。”
找到。
吗?
从懂事时候便始终压抑着、以至于
不由自主地,从手臂缝隙中往母亲方向望眼。
然而女人正心疼地对着镜子抚摸眼角细纹,对近旁发生过无数次家,bao戏码习以为常,也无动于衷。
——她从来不在乎自己。也没有人会在乎自己。
这不是早就清楚事情吗。
男孩紧紧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手臂当中。
,只好拖个板凳过来踩着。先前他所听到,正是凳子脚摩擦地板声音。
心头邪火顿时找到发泄对象,男人毫不掩饰自己恶意,撸起袖子大踏步走过去,高声质问整个人都已经僵住、只敢尽力贴着墙缝瑟瑟发抖小孩子。
“这晚,你不睡觉是为存心给添堵吗?!!”
只堪堪到他腰间男孩嘴唇蠕动,勉强鼓起勇气,试图做出最后努力来免于挨打。
“……没有晚饭,肚子饿……”
但和往常不同是,预料之中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是男人难掩惊恐低吼声,正色厉内荏地对谁发出威胁:“你、你是怎进来?!可是有枪!给滚出去,不然——”
后半部分语调逐渐升高,逐渐化为凄惨尖利哀嚎。依旧维持着在原地蜷成团姿势,乔鲁诺听见“咔嚓”声,是骨头折断脆响。
在继父惨叫声和母亲尖声叫嚷之中,他缓缓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事物,便被什人轻柔地抱起来。
十分结实有力手臂,因为压抑着过于澎湃感情,而轻轻地颤动着。
母亲只顾着自己外出玩乐,不靠谱继父更是沉迷牌桌,压根忘记准备晚饭这回事。
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只是在饿受不时候想要接点凉水充饥而已。
然而在听到这个理由之后,胡子拉碴男人愈发,bao怒,反手把腰间皮带抽下来,在半空中响亮地空挥两下。
“你意思是准备全都怪到身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个家不就是被你这个小崽子吃穷吗!现在不好好管教管教,以后是不是还打算骑到头上来!!”
早已明白说什求饶都没有用,乔鲁诺习惯性地蜷起身子,等待着即将到来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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