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满脸认真地听完,大力地点着头。夕阳已经逐渐被海平面吞没,只留下最后线橘红色余晖,就在那抹弧度即将彻底消逝前秒,他不知想起什,望着远方怔怔出神。
“前辈,……是无可救药罪人吗?”
“不是。”
依旧是平日里不起波澜平静语气,回答自己问题时沉稳笃定,理所当然地就像在说加等于二。
明知道会得到这样回答,但是再听次,就仿佛那份罪孽又被洗清分
“您不用担心,想法已经和开始不同。并不是用它来惩罚自己,这只是……个提醒。”
提醒更为慎重,也更为果决。若是考虑清楚之后依旧下定决心去做什事,那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后悔。
沉溺于过往是无意义,唯有背负着枷锁,然后继续向前。
雨宫翠打量着他表情,没有发现提起这个话题时常有慌乱和迷茫,顿时觉得异常欣慰。
那久努力,终于有理想结果。
,那些温柔和驯服全部转变为冰峰绝壁般漠然冷意,“因为会把他们全部杀光。”
“那,”雨宫翠仰着头,觉得已经是时候问出那个问题,“直到今天,敦君还是觉得那件事做错吗?”
十七岁生日时发生那件事。
为从噩梦中解脱而杀害虐待自己院长,但转过身来,却从家具残骸之中、发现对方准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手表。
因为无法接受人反差而陷入疯狂,味地悔恨着,味地痛苦着。若不是前辈始终陪伴在身边,对如此差劲自己投以加倍关注,或许时至今日,名为中岛敦愚蠢之人依旧在混乱之中煎熬吧。
刚准备出言夸赞两句,就看见中岛敦像是下定什决心样,紧紧抿着嘴唇,把托在掌心之中手表递到自己面前。
“能、能麻烦前辈稍微帮保管下吗?”
先前沉稳之气扫而空,小老虎哼哼唧唧地恳求着,仿佛还是初次见面时那个话都说不清楚胆小鬼,大有你不答应下秒就能哭出声来架势,脸都已经憋红,“您知道,明天要去执行任务,戴着这个不太方便……”
这又不是什大事。雨宫翠站起身来,接过手表细致地收好,干脆地答应他。
“当然可以。你状态不错,看来可以放心。顺便,记得平安回来,敦君。”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伸进怀中,取出某样事物。
在夕阳余晖之下、折射着明亮光芒,式样经典男士手表。
雨宫翠恍然,随即无声叹气。
“你直留着啊。”
中岛敦低头看着透亮表盘,从鼻腔里轻轻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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