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翠在青年脑后系好绷带,把撩起黑发放下,稍加整饰恢复原状。
虽然奇怪于为什对方要特意解释这种事,但他还是轻声笑笑。
“不开心吗?”
裹好绷带太宰治仰着头看他,确认那张脸庞上没有丝毫伪饰痕迹之后,才莫名泄气地鼓起脸颊。
“开心——大概也挺开心吧。啊啊,完全不行,翠根本就不懂得意思!!”
声音像棉花糖样甜腻蓬松,带着点轻飘飘质感。
雨宫翠转过身来,弯腰稍稍打量几眼,拉开旁抽屉取出备用绷带。
“弄脏吗?”
“肯定吧。虽然看不见,但外面风沙那大……”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胡扯着借口,仰躺在办公椅上,放松地眯起眼睛,像只等待主人挠挠下巴猫咪。
虽然最终同意这个提议,但是在提起织田作之助那瞬间,太宰治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雨宫翠表情,用开玩笑般试探语气表达对见面期盼。早已做出各种相关推论、知道他有多重视那位友人雨宫翠没有在意,利索地敲定合作事宜之后,就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
“已经是中午,中原先生,要起用午饭吗?”
中原中也刚准备无可无不可地答应,就接收到从后辈身后投射过来幽幽目光,顿时咧着嘴嘶声,想说话全都吞回肚子里去。
“……还是算。”他虚弱摆手,回想起和太宰治相处这个上午,觉得自己非常需要休息休息。
被cue秘书在脑门上缓缓打出个问号,心道你个麻烦宰治就是无理取
旧绷带被层层取下,那个人更换时动作娴熟又轻柔。他几乎滋生出些许睡意来,又因为微凉指尖不时触碰而清醒,听着布料摩挲声音,慢慢地、秒秒地计数着时间。
在等待光景里,他回想起刚才交谈,在片刻犹豫之后,神使鬼差地开口。
“……和织田作无关。”
“什?”
太宰治像是不愿面对样,语速飞快地解释:“和武装侦探社合作,绝对不是因为想和织田作碰面!这种因素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至少找个青花鱼浓度更低地方待会儿吧。
目送中原中也扶着墙逐渐远去,雨宫翠在心底为这位劳模前辈暗自默哀会儿。站在转椅后面太宰治抓紧被忽略时间,成功从抽屉里拿到游戏机,抬眼看看秘书没什反应,又无趣地搁到边。
他坐到办公椅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等到雨宫翠回过神来,赶紧出声使唤人,手虚虚指向缠绕在左眼绷带,眨巴着眼睛示意。
“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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