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稍猜测便能够明白——
那杯咖啡,并不是因为意外才泼上。
虽然他从未跟太宰治谈起过几点至几点间才能出入两个世界,但是逢魔之时在日本流传甚广,只要结合之前会面时间,多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客人您没事吧,这就去拿毛巾来!”
伴随着惊慌道歉和拼命鞠躬,闯祸侍应生飞快地冲向前台取毛巾去。雨宫翠目送他远去,隐约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耳熟……是之前吐槽太宰治那位吗?
他把湿漉漉外套脱下搭在小臂上,转头观察肩膀处,无奈地发现衬衫上同样有咖啡污渍。
毛巾久等不来,来估计也擦不掉,雨宫翠有些头痛地心想,等下天色暗,就这出去,也许不会被人注意?
坐在咖啡溅射范围之外,达成完美闪避太宰治在幸灾乐祸看戏之后,终于托着下巴,慢吞吞地开口。
而叫嚣着要做些什,却又及时被理智节制,恨恨地缩回枷锁之内。
然而旦察觉希望渺茫便干脆放弃,这从不是他做风——
就算当做赌气、抑或性质恶劣玩笑也好,最后次,做点什吧。
太宰治站起身来,假装自己已经被那套非常具有王道热血漫宿命感台词说服,心情澎湃以至于不得不离开会儿:“去趟洗手间。”
雨宫翠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并没有多想。
“你打算就这样回去吗?”
“虽然不太想,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啊……”
“穿这样衣服上街是不行吧。”鸢色眼睛意味难明地闪闪,以若无其事平静语气发出邀请,“要不要到家换上套?很近哦,就在隔壁街区。”
雨宫翠陷入沉默。
毛巾依然没有送来,不如说,那位侍应生开始就没有打着返回事故现场念头。
他只请个下午假,计划在和太宰治会面之后,抓紧七点逢魔之时结束前及时赶回去,目前看来时间是来得及,并不差这几分钟。
又和慢悠悠从厕所晃回来太宰治闲聊会儿,谈谈横滨和织田作近况,雨宫翠估摸着已经到该结束会面时候,便把咖啡杯推到旁,歉意地朝对面青年笑,言下之意是社畜身不由己你也是懂。
他在太宰治幽怨目光里站起身来:“那,这就——”
肩膀撞上什东西,同时响起还有声惊叫,随即是瓷器滚落在地面上化为碎片脆响。
有侍应生端着杯咖啡从背后急匆匆地过来,似乎没怎注意前方,在分神之际,正好撞在雨宫翠身上。整杯咖啡没有丝毫浪费,滴不落地泼在后者浅色外套上,像副狂野抽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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