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椅上青年紧紧盯着他,嘴角噙着风吹既散浅笑,态度暧昧难明,说不清是同意还是否认。
“你……”在斟酌之后,太宰治像是品出什趣味样,慢慢地开口。
“为什不生气?”
雨宫翠:“…………啊???”
“很奇怪。”
因为寄予重望才会拼命打磨,乍看之下并没有哪里不对。
但是,虽然至今不明白太宰治为何会制定那样个计划,但唯确信是,最后所抵达,绝不是会让某个人脸上浮现出笑容好结局。
——“何必笃定自己必须死去?若是能稍稍转变观念,试想在太宰治带领下,后辈们有足够时间慢慢成长,不必再次失去首领港/黑也定能更加完美地守卫横滨,这样不也很好吗?”
这样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至少当下不行。
寸寸地打量着。
过半晌,太宰治重新躺回椅子里,语气平静且不容辩驳。
“让他自己来跟说。”
“太宰先生,”雨宫翠叫他声,“您明明知道——”
“知道什?雨宫,你对敦那孩子心存怜悯,这点能理解,但选择是人自己做出。”
用裹着绷带手掌托着下巴,
就像无法对身患重症病人说“为什不好起来呢?”、对即将溺毙孩子说“为什不呼吸呢?”,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质问太宰治,“为什想要放弃生命呢?”
在他人看来无法理喻事,落在本人身上,却是无法言喻、真实痛苦。
定是煎熬太久,才渴望着寻求解脱。
雨宫翠并未被对方漠然态度激怒,只是无声地叹口气,把“太宰治心理治疗”这件事黑体加粗,提到最紧要位置。
“会开解他,太宰先生。明白您意思,但以敦现在状态,恐怕没办法好好完成任务,更遑论从中学到什。只是个星期而已,假期结束,保证他会理解您苦心。”
双腿叠放青年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鸢色眼睛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已经事先警告过他,但他还是去。回到孤儿院,杀死直以来折磨虐待自己院长,自以为这样就能从噩梦中解脱……但事实上,越是努力挣扎,就越是会陷入更深层噩梦,这就是所谓命运。”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出选择负责,中岛敦也不例外。短暂逃避又能改变什呢?不管他在十字路口如何仿徨,只需要手中刀足够锋利就够。中岛敦,他必须成为——”
他缄口不言,但雨宫翠知道被藏起来那部分话语。
【他必须成为足以和芥川龙之介对抗、接替带领港口黑手党守护横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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