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不再被铂铅病桎梏,也放弃报复世界疯狂想法、毅然决然和海贼家族划清界限,这不是刚刚被投放到这个世界时,自己暗下决心所要做到事吗?
从什时候起,这份单纯拯救愿望逐渐变质,在血缘亲情滋养下变成更深沉、更复杂东西?
味把那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以关爱之名自欺骗,但在自己都未能意识到角落里,却暗自渴望着那份羁绊。
如今罗打定主意离开,如果真像柯拉松所说,“得到彻底自由”,那作为他
“罗呢?”
终于得以卸下伪装柯拉松毫不畏怯地瞪视着他,尽管满身尘土、形容凄惨,闻言还是露出个不做伪饰大大笑。
“他已经吃下手术果实,打破寿命界限,找回原本自己,彻底地自由!放弃吧,罗找到属于自己路,不会再回头!”
多弗朗明哥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额角青筋跳动。而被裹在羽毛披风中雨宫翠用拳头掩着嘴唇,难以抑制地咳嗽两声,颊边泛起不正常红晕。
“‘找到属于自己路’吗……那还真是值得祝福事情。”
多弗朗明哥赶到电话虫中维尔戈所说地点时,雪地中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凌乱脚印和几摊刺眼血迹。
他再次联系这位最为信任红心,得到个称不上好消息。
柯拉松和罗趁着先前维尔戈汇报情况时偷偷溜掉,虽然前者由于受伤很快又被抓住,但原本跟在他身边罗却不见踪迹。
听完汇报多弗朗明哥下意识低头,和怀中孩子对视眼。
后者脸色由于风雪吹拂变得愈发苍白,只剩下嘴唇还有淡淡血色,此刻轻微地抿起来。
他略带嘶哑地出声,低头注视着毫无屈服之意柯拉松。
“你个人选择不做评判,但是,把罗还给,那是哥哥。”
。
是属于,仅剩东西。
但是,伴随着对方投来歉疚、怜悯却毫无后悔之意复杂眼神,像是某个深埋过久关键点被猛撞下,原本开始混乱躁动念头忽滞,回想起些几乎被淡忘、重要事。
……为什,为什要躲起来?
直坚信事物产生动摇,与不安感同在心底疯狂滋长负面预感让人感到焦灼和惊慌。雨宫翠紧紧攥住多弗朗明哥披风边缘,哑着嗓子低声催促。
“走吧,过去看看。”
他们避过海军视线,以最快速度和维尔戈汇合。在向两位不曾谋面干部简单介绍彼此之后,堂吉诃德家族船长垂下视线,静默地注视着倚靠在旁残墙上喘着粗气弟弟。
——他仅剩、唯血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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