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十二点,还是准时收到尚宛消息,很朴素:生日快乐。
看着那四个字,不知为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个字个字,很慢,回给她:
——爱你
过大概几秒钟,她电话就打过来,接起来,她没说话,闭上眼,“尚宛,爱你,特别爱,好像已经爱很久。”
“也,特别特别,爱你。”
易些,愁绪稍稍缓和,将她手贴在唇边,手腕上香水尾香很迷人,贪婪地吻上去,再抬眼,“有次你在这儿办公,睡着,也不知做个什梦,哭得缓不过神,还记得梦到什吗?”
她目光稍稍凝滞,失神,随后唇角牵,“可能梦到妈,或者梦到你欺负。”
“啊?那时候就梦到欺负你?连现在都不敢欺负你呢……”挠挠头,“那个……阿姨……怎那年轻就……”
“骨髓瘤。妈是个事业型女人,工作起来很拼,记忆里她好像从没闲着,而且做都是传统意义上男人做事,跑工地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这个病开始时候她总是后背疼,她觉得是累着没当回事,直到后面视力越来越差,去医院查,竟查出骨髓瘤……她最后年都是在轮椅上过,”尚宛转脸看,“你信不信,她还坐轮椅去过工地。”
听着,心疼起尚宛,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你可千万别这拼,将来还指望你给收尸。”
那刻后悔没当面和她共度这个时刻,想看她说爱时眼睛,想使劲抱着她,吻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妈就先过来,带些买好菜来,说今天她掌勺。以往生日都是去她家里吃顿,今年请他们过来,跟他们说阿佑和上司也来,阿佑是故意叫来,否则只多个尚宛目标太明显。
汪亚茹女士还是老样子,到家里先是里里外外四处检查遍,表面上是检查卫生,看个人有没有好好过日子,实际上是想观察生活有没有什变化,有没有把什人带回家,诸如此类事。
盘腿坐在沙发上,余光看她像侦探
她听这话,在手背上轻轻打,“什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
坐直身子,认真看着她,“反正你定要活得比久。”
她努努嘴,“自私。”
“你看你,想让你活久些还要被骂自私。”故作委屈状,后面对话已开始不着调。
那晚她本想陪到十二点亲口说“生日快乐”,被劝回去,也不是什重要生日,没必要非要追求这种形式,让她快点回去睡觉,明天美美地见“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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