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就是事情
真相
吗？”
贺茂朝义轻声说，“再想
想。”
阴阳师放下手，看向他，眼眸中有定热度光亮，“难道不是……？”
青年没抬头，低垂睫毛细密，背着光令人无法看清他瞳孔颜色，
听着贺茂朝义简单解释从神社赶回刚好来帮到自己流程，安倍晴明这回心中没有升起什
挫败想法，反而静静地看着天顶。
他开口。
“先前……
因为讨伐荒骷髅去往黄泉道，询问路过鬼使，鬼使告诉元日时并没有贵女因为鸟啼疾病亡，就有不好预感，原来……
“原来源氏直在利用巫女祭献，向邪神换取力量，她们魂魄，全部都变成蛇。”
年轻阴阳师用手臂侧遮住眼睛，苍白嘴唇翁动，“就连京外灾害都是人为……到底是什样力量，值得源氏那做。”
声音很沙哑，仿佛有烧红烙铁被塞入喉咙。
他第次深夜出行，确是幼时那晚因为同门嫉妒整蛊，碰到那点萤火样光，将他引来层层林叶后这间木屋外。
贺茂朝义闻言偏头想想，好像也是。
对象是自己，不亏。
少年说完这句话就觉得疲惫，全身都没有力气。他打量起四周，房屋四周帘幕难得放下来，半透而厚重料子后还有着小扇屏风。
他见过许许多多步入迷途人，有迷途知返，有彻底堕落，执念造就出无数诅咒般存在，扭曲又残酷，件接着件铺开在年轻阴阳师面前。
他忽然不能理解，人类与妖怪之间，为什总是无法达成和解。他所要和解，到底是什样。
他要去杀源氏那些人吗，杀那个诅咒师吗。
小白悄悄地从帘子后面伸进头，贺茂朝义看过去，伸出手，小狐狸就把找来草药放到他手上。
清苦味道从青年指间挥发，他把药草放进小小器具中，慢慢碾磨起来。
往日有许多小妖怪出没，妖气混杂屋子里似乎因为这些简单隔离，变得宁寂又安静。
贺茂朝义从雪野离开后边忽悠着蛇边拐去凤凰神社，蛇神已经因为这条幼蛇完全无法塑造出神明高深莫测疯狂拉面子，基本不怎出声，任由没什智商蛇被青年几句话就驴走。
凤凰火认得贺茂朝义，可没聊几句就有妖怪跑来告诉他们，安倍晴明前往源氏领地。
贺茂朝义叹口气，脑子里记起往日得到信息和最近京内外各大动向，在神社里借个火，就跑来再放送次英雄救美。
少年脑袋昏昏沉沉，在不凡冷热术式交织洗刷外加之前阴阳寮996加班疲劳累计后，终于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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