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那你知道进入森林办法吗?”年轻阴阳师问。
安倍晴明尝试进入过泡桐林,漆黑森林像是通往地狱入口,雪天里没有风,反而呼啸出种古怪气息。
像是整个森林都在呼吸,喉咙里却被嵌入烧红铁块,风吹,就有温热感觉。
落在树林外地上雪很快就融化,把泥土湿出黑乎乎片,没往前走几步,年轻阴阳师额上就沁出汗水,再往前,每步仿佛就走在蒸笼中。
安倍晴明陷入深深思考。
青年笑,“不用去想那多,无非都是个人长处与短处,你是长处中最厉害个,要比咒法和灵力,之于你就是地上泥土之于云。”
“这……!”少年出声。
“看,光是‘承认自己不是’这点,就比你这个大阴阳师厉害。”
安倍晴明情绪激动下,虽然很快平复下来,但他还是认真说,“你承认是你自己说出口,但因为听到你承认做出反驳,是因为觉得你不该这说,和其他无关。”
如何定义个人能力。
安倍晴明在贺茂朝义身上发现数次矛盾。
于是他就直白地问,贺茂朝义也直白地回答他。
“通晓咒法和擅长刀功人有什区别。”
“个是咒术师,个是……普通人?”
再结合那根血色羽毛充斥着股淡淡怨气情况,安倍晴明猜测,森林中妖怪应该是鬼车鸟。
鬼车鸟,有书记载这种鸟身圆如箕,十脖九头*,漆黑多翼。
无头那个脖子鲜血淋漓,血液只要滴落
你不该这比较,不该拿和你比较,不该把自己比较得那……
“好,那下次拿小白做比较。”
贺茂朝义回答很快,悠然地看向白藏主,“反正都是狐狸。”
吃着鱼小狐狸浑身僵,鱼刺卡进喉咙里,“唔唔唔——”
安倍晴明:……
“前者会比后者厉害吗?”
“……”
“如果擅长刀功,就会在咒术师入睡时去偷袭他,看不见对方式神,可以使用宰杀过数百牲畜血气逼人刀具,这样就算是式神也不敢再这样利刃下动弹。”
贺茂朝义逐举例,“如果是女人,可以指责和谣传术师心怀恶意,谣传他诅咒,让他失去名誉、被人闲谈,在这个时代里,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他如老鼠过街。
“如果是手无缚鸡之力病患,可以与贵族搭上关系,由此进入宫廷,在除目*时拿着申文高谈论阔,得到官职。人脉如同枝丫,等到足以乘凉时候,山野术师不说,就算是像忠行那样宫廷阴阳师,还不是要探听言行,以防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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