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夏油杰给他比
个手势，他点点头。
少年冲上去，迅捷、凶猛，每
次低头抬手，全是杀招。
夏油杰站在虹龙上，紧紧盯着飞蛇和咒灵间相互交错
身影。
九十九朝在高空中每步都是没有术式帮助，全靠夏油杰配合。
少年和咒灵二者佯攻还是主攻互换变化，对他只有秒不到时间思考。
九十九朝最开始三刀都是正经流派刀法，现在这个偷袭完全不像是般剑士和武士会做事情。
没有招式，只讲究速度，和隐藏得完美锋利杀机。
和他看起来乖巧脸也完全不搭。
九十九朝目光如炬，睁圆眼睛在白净脸上像是盯准目标小兽，冷然又专注。
剑道之人应当保有锐利之气，但禅院甚尔说，那些都是垃圾。
——在九十九朝知道这个妖怪是茨木童子之前，只觉得既然老木板那
特立独行，肯定是个弱点，劈就是。
果然妖怪以攻为守起手变成纯然防备，架住九十九朝刀，推上刀柄，格挡后翻刀反击。
九十九朝没再继续自己势头，顺着对方力道滑落往下掉，茨木童子正觉得奇怪，巨大阴影就笼罩住他。
个球形咒灵身体半开，像是有人在它身上拉开道拉链，长长腥红舌头迅速卷出，蟒般缠绕过来。
茨木童子立刻用刀划个半圆，雷电缠绕轮鼓出现在他背后，迸射出刺目又可怖雷光。
他们配合无间。
薄薄霜降般银月比雪还轻，叮当作响交错里，茨木童子节节败退。
雷鼓和化作长剪武器在绝对力道和鬼魅般身影前都行不通。
空战实则比许多人都想象得要难
就算保有，也只是伪装，装成正正经经武士，然后出其不意地变成阴险影子，击毙命。
那时候九十九朝后衣领被钉在树上，整个人吊在那里脸麻木。
他品品，觉得生死面前，情结和作派确都是最好幌子。
“你不止是阴阳师。”茨木童子说。
“阴阳师到现代也要养家糊口打工赚钱，
这个年纪能发展几个职业已经很不容易。”九十九朝后退，像是气球鼓起咒灵接住他，他流畅地矮下身体。
夏油杰眉头都没皱下，举起手，咒灵纷纷在空中舒展身躯。
寒意涌上脊椎，茨木童子虽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却从高空中剧烈风里感觉到有人已经绕到自己身后，猛然侧身挥刀。
九十九朝像是从鸟变成鬼魅，不知道在什时候踩着咒灵朝他背心窝突进过来。
然而还差点，双刀相隔，刀尖与茨木童子贴面而过。
“卑鄙之徒。”茨木童子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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