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瑶仔细地收着桌，抬起文件，看见底下
张像乱涂，又像是记录
什
重要信息
草稿纸，“这是什？”
顾青云：“这是……”
她想想，笑着没告诉她。
佟瑶见状自己看几眼。
好多公式，看不懂。
还是用气音说，怕吓到她似。
佟瑶移开视线，眼神乱晃，轻轻脱口而出：“你睡觉样子好奇怪。”
顾青云笑下，温声问说，“哪里奇怪？”
佟瑶抬手虚虚掩鼻，却根本遮挡不住耳朵泛红。
让她心动得奇怪……
周总是事情多。佟瑶忙得脚不沾地，整天都没见到顾青云，直到天黑，才看见她从外面回来，进办公室背影。
到加班点，佟瑶去她办公室送文件。
玻璃窗角窗帘没拉。
佟瑶看见，顾青云手撑着，有点打瞌睡样子。
敲门动作顿时消失。
顾青云“诶呦”下，忙眼疾手快地收回手，哑然失笑，“你怎回事，急就乱咬人呐你？”
佟瑶立刻回嘴：“咬你能算乱咬人吗！”
骂顾青云不是人意思。
真急，显得伶牙俐齿。
“……”顾青云怔，缓缓笑笑，“确实也不算……乱咬。”
张张嘴，感觉自己被她羞辱。
却根本无言反驳。
顾青云弯唇，还故意装模作样地问，“怎，难道这个码数不合适吗？”
“不是！”佟瑶很快气成河豚，腮帮子鼓鼓，半晌从牙缝里往外冒字地说，“……
平常确实只穿最小码，但那是因为人瘦！”
前面吃到个红灯。
“……”
她以为是工作相关
她忙说：“不奇怪，乱讲。”
说完站起身，“还不走吗？”
“嗯，要走，”顾青云像还很疲倦样子，往后靠靠，“等收拾下。”
佟瑶心疼，“来帮你收吧。”
顾青云笑眼看她，“好，那谢谢你。”
“……”
佟瑶进去后放轻脚步，先拉好窗帘。
然后走到她办公桌正前方，慢慢靠近，蹲下来，她下巴磕在交叠手背上，脸上带着傻笑，近距离地打量着心上人睡颜。
没几秒，顾青云就睁眼。
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脸庞，她微怔，很快缓缓地笑，“你看什呢？”
佟瑶：“……”
胸腔里气鼓鼓顿时消失，无奈地哼声，唇角忍不住地浮现笑意。
不得不承认，领导就是更加会说话……
—
翌日。
车子停下来。
“嗯，气什？”顾青云伸手摸她发顶，语气带笑，又去戳她鼓起来脸颊，“又没说你不瘦。”
被她手指戳戳。
小河豚更鼓。
佟瑶垂眸，偏过脸就想咬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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