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好会儿,江尘音悠悠开口,声音显得很疲累:“对不起,吵醒你。”
“这不是你愿意,不要道歉。”薄暮雨摇头,从旁边抽张纸替她擦拭额头上汗。
江尘音挤出些笑容道:“还好明天你不用上班,不然把你吵醒,明天工作没有精神,可赔不起。”
她把头往薄暮雨怀里又埋些,闭上双眼,轻轻叹声气,好像还没有从刚才情绪里脱离,有些害怕模样。
薄暮雨用力抿下唇,然后放轻声音问:“音姨,这个梦是你经历过?”
她把抓住薄暮雨手臂,呼吸短促,胸口起伏不定。
“别怕,别怕,没事。”薄暮雨紧紧抱住江尘音,把她头轻轻压在自己心口,“只是个梦而已,没事,没事……”
薄暮雨不知道该说些什来安抚,因为她不知道江尘音究竟做是什梦,即使她曾经见过江尘音这惊恐样子醒来。
是,几年之前她曾经见过次,因为只有次,所以她记得尤其清楚。
那次也是她跑来江尘音房间要两个人起睡,而到半夜时候,江尘音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算不得小,惊醒刚好翻身薄暮雨。
而在颤动。
“不!”
江尘音脚步踉跄地追过去,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天地都在旋转。
她往下看去,四溅血肉仿佛无底黑洞与恐惧,无边无际。
月光被云朵遮去,房间里再无光亮,遥远回忆像把利刃直插江尘音心脏。
江尘音身子僵些,但还是点头。
已经过去很多年,那时她不过二十出头,仅仅是个未曾涉足社会大学生而已。
季夏蝉鸣不比盛夏,仅有寥
她口中说话,跟今天有些相似。似乎在劝说什人,而且对方并不听劝,意孤行,直到最后发生什,让江尘音在恐惧中醒来。
醒来后额头上布满汗,还在不停地喘着气。
薄暮雨这想着,做个上次没有做动作。
她摸下江尘音额头,是冷汗。
江尘音胸腹下下地起伏,耳边薄暮雨安抚让她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手依旧紧紧攥着薄暮雨手臂不放。
“不……不要跳……不要!”
床单被瞬间揪紧,江尘音猛地睁开眼睛,心脏跳动快得可怕,耳旁仿佛还能听到那年天台上呼啸风声。
“不……不……”
眼前画面甚至还没有消散,鲜红血,红得发黑,向枚印章样牢牢地盖在她灵魂深处,永不褪色。
床头灯忽地亮起,江尘音身体被双手臂环住,她轻轻颤,随后耳边传来女孩儿明亮通透声音:“音姨,怎?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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