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林闭着眼睛,紧紧握着她手,“不要走。”
吻像堵墙,谁站在墙里,把对方错当明逾,谁又站在墙外,把对方当作明逾。
吻划到胸口,江若景忽然托起她下巴,幽幽道:“你看好,是江——若——景——”
她头歪到边,枕着椅背,又像突然听明白这话,倏地睁开眼,瞳孔努力聚焦。
墙塌,她开车门往外逃。身后是清脆无辜笑声。
“lynn慢点,”女人柔声道,“烟给。”
却不熄灭,拿过去含在自己唇间,“你就是~”
车停过来,眼前女人变成明逾,“明逾”接过车,“明逾”将自己架上副坐,“明逾”帮自己系好保险带。
她握着“明逾”手,路上喃喃低语些什自己都不记得。
可江若景记得。
车子开出狭窄弄堂,在路口等红灯。海城夜晚霓虹映照每个人心中过往,照得光怪陆离。
车载广播里dj说着什,支曲子流出来。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气候……”
陈西林将头发向后抓去,乱心,乱发,手肘搭在车窗上,过往汇在眼角,往手背上流。
她觉得自己醉,喝下整瓶红酒那种头重脚轻醉,沾湿手指们无措地埋入发丝,胸腔里致命息,哽咽出声。
“lynn,记得你吻。”
逾,有没有跟你讲过,这世上最悲哀,莫过于彩虹之上幻城。
陈
“逾,伤口开始痛,怎样能重新麻木?”
“逾,你好过分,可曾追问过你曾经?”
“逾,可以容忍你去查,但不能接受你提分手。”
“若是可以,也想抹去记忆……”
车在洋房前停下,“lynn,们到。”
绿灯亮,城市浮躁不容你多待秒,后面车不耐烦地按喇叭,陈西林条件反射地松刹车,越过停车线,不知何处而来醉意袭来,她换到手动挡模式,挂低档,脚油门踩下去,麻木街道被炸裂般轰响穿透,她管不那多,仿佛这才将七苦泄二三,是爱别离,是怨憎会,是求不得,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车子掠过那间肇事酒吧,那天,谁知道是十天前还是十天前,她记忆只到午夜杯闪着花火酒便开始模糊,她绕过心猎艳混血女dj,绕过给她买酒纹身女郎,走出门去靠在墙边吸烟,这场景似曾熟悉,她想起那杯柠檬水,想起那个“曲中人”,痛楚在胃中翻滚,弯下腰吐得稀里哗啦。
偏偏这时鼻息触到救命柠檬香。
“漱漱口,送你回去。”女人说。
柠檬水,柠檬水,陈西林抓过来往胃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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