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关吹风机,抓住庄小多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轻轻举,把庄小多举到洗手台上坐着,仰头看庄小多。
轻声道:“因为今天对你发脾气?”
木头脑袋,庄小多气得在他脸上捏把,唐槐也不躲,就让他捏。
庄小多看着他泛红左脸,忍不住轻轻笑下,温柔磨砂他脸颊。
唐槐也笑笑,搂着庄小多腰抬头索吻。
庄小多嗯声,微微笑。
唐槐摇头,无奈叹口气,看着他那心事藏不住迷糊老婆,拉着他去卫生间冲洗干净。
“累吗?”唐槐拿毛巾帮庄小多擦头发。
庄小多瓮声瓮气说:“嗯。”
“给你吹头发。”
海里似乎有故事雏形,唐槐之所以对四年前事故无法释怀,除对战友愧疚,还有对老师愧疚,甚至,还有对恋人愧疚。
他鼻头发酸,忍不住吸下。
老师只这样走会,说几句话,就很是疲倦,保姆进来叫他去吃药休息。
老师不愿去,独自生会闷气,抬头看到庄小多,眉头紧蹙,拿拐杖指着庄小多厉声说:“你在这里做什!?不准进儿子房间,出去!”
唐槐从门口闪身露头,招招手示意庄小多先出来。
“亲会。”
……
唐槐给吹风机插上电,调到合适温度,轻柔扒拉庄小多细软头发,点点吹干。
镜子里庄小多耷拉着眼皮,逃避唐槐视线。
吹风机声音呼呼直响,唐槐好像听到庄小多说句什,但是又听不清,低头凑到他耳边问:“你说什?”
耳鬓厮磨亲密感让庄小多心里委屈迸发,豆大泪珠滚落。
“说生气!”
晚饭只有他们行人,老师并未出席,保姆说他已经睡下。
除公孙赫和许遥偶尔说两句,席间安静得只剩碗筷相碰声音。
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庄小多晚上都心事重重。
洗完澡出来,额角上竟然还有没冲干净泡沫。
“小多。”唐槐从床上起来,轻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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