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轻飘飘地往卧寝外看眼:“那就带几个太医去,也好借机让他们跟大师学学医术……”
呵,听说皇太后真将本要捐金身银两,赏给御药房充作未来月俸。这随行这十几个太医里,有踏实本分,也有溜须拍马不安分,拿银子转头便偷偷参加后宫太监、宫女们私开赌局。
与其让大师争取来银子落进赌博里,倒不如将他们带到秦淮,青福观里反正是住不下他们,到时候就让他们住春盛酒楼去,把银子全套回来……
…………
虽说康熙特地派快马送信,但其实前后也就隔两三天,太子仪仗就到秦淮。
来得及生出后悔和歉疚,康熙曾经那些防备、警告、冷酷眼神,全又纷纷翻上心头。
“……”胤礽心立即冷硬下来。
天家无父子,但凡他还是太子日,皇阿玛都不可能放下防备。
曾经,胤礽认为皇位是人所能企及最高处,为此忍受什都值得,但在看过黄河上方那记劈斩天河剑芒之后,他突然明白,何为坐井观天。
跃出这井口,自有这自在天地,他何必折磨自己,争这时帝冕?登上仙台,未来即便朝代更改,他与天地同寿,哪朝天子不得对他祭拜!
胤礽又不是真有病,路上只催快点,孤感觉要不行,其实心里想得全是:哈哈!!!孤要进观!!进门定要让大师……不是,师父,做大桌子菜,饿死。
青阳也在观里做准备:“煮点粥吧。不是说他几天没吃东西?下吃油腥,胡吃海塞,对胃也不好。”
“哎呀,乖娃别忙咯!”灶王奶奶用滚圆身子,下就把青阳从灶台前挤开,“早上忙到现在,又是坐诊又是接待香客,奶奶心疼你喔!你回去睡睡,给弟子做饭就让奶奶来。”
好
天子以仁治天下,终究仍有力不能及之处,他却可以法剑护苍生,来去随心,岂不比做那受困于紫禁城中天子更加畅快!
胤礽时想得有些激动,身上又发出点汗来,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病态酡红,倒显得戏更真:“太医有说法吗?他们到底能不能治好儿臣?”
康熙哪里知道胤礽在想什,也知道诊不出就是诊不出,再逼问也没有用处,咬牙:“朕派人去请大师。”
“皇阿玛,”胤礽就等着康熙说这句,立马接道,“您不是直想招揽大师?总请大师来,似乎颇无诚意。儿臣不才,愿搏把,这次养病,就送儿子去青福观吧,儿臣也好趁机在那里多待几日,争取让大师回心转意。”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踹康熙,被触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只道不行,路颠簸,万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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