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表情卡在得意洋洋和震惊瞪眼之间,“穆景远,穆景远!是眼花吗?刚刚过去是不是那大哥?”
侍立旁葡萄牙籍传教士也有些惊讶:“似乎是。”
胤禟这才反应过来要追,猛地跳起来,但那车队早驶不见踪影:“快,置备笔墨,得赶紧将此事告知八哥!”
胤禟匆匆坐回去,抓来纸笔通狂草:【八哥不妙,竟在秦淮看到直郡王,恐怕与张明德之事有关。】
写到这里,胤禟顿下,陷入沉思:然后怎说呢……因为没反应过来,所以连追都没来得及追?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道士!”唐九——也就是当朝九皇子,胤禟,坐在自己刚买下春盛酒楼里,气得边咬笔杆子,边愤愤地写信,“还分红对半,瞧爷爷会给他块铜板不!”
胤禟心里生气,笔下字迹也跟着潦草起来:【……八哥,之前你让帮忙查张明德,已查过。】
【按文书、记录来看,此人已死,只怕先前那个张明德,要是大皇子派来专门构陷你,要就是假借张明德姓名骗子。也拿你给画像去寻,暂时还没找到与画像相仿之人。】
写着写着,胤禟又气闷起来,不禁在信中和胤禩吐槽:【道士果然不可信!在秦淮这儿也遇到个道士,漂亮脸蛋,利欲熏心!张嘴就想吃五分利,还讲自己养财神。养财神人,吃饭都付不起银子吗?你是不知道,甩袖离开时候,那人叫得多大声,全酒楼都听见,‘你说你请客,别忘付钱’。呸!不要脸!爷爷这钱,就是扔秦淮河里,送桥底乞丐,也分钱不给他!】
胤禟又在信中骂骂咧咧会,才意犹未尽地收笔,全然不知自己前后说就是同个道士:“快马加鞭,送去给八哥。”
那必须不行!胤禟厚着脸皮编道:【……路跟踪,没想到直郡王手下人
张明德人还没找到,他想办这个酒楼,又是从未有过新想法,胤禟准备在秦淮多留段时间。
胤禟花大价钱,找来秦淮最好木匠、瓦匠,隔天就开始对春盛酒楼大改特改。在工地里监工这些日子,他每天就隔街瞧着对面破宅子,春盛酒楼都快改装好,对面仍是片废墟。
坐在酒楼焕然新雅间中,胤禟不禁嗤笑:“叫你当初不肯卖给爷爷,现在砸在你手里吧?”
胤禟极为得意地仰起下巴,活像那道士就在对面样,居高临下地冲着废墟投去鄙夷、睥睨目光。
正对着空气耀武扬威,街上突然疾驰过支车队,行进间拥簇在中央主车,被风撩开车帘,露出张胤禟极为熟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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