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坐在田埂上吹吹风就觉得很幸福。
就像郎洋洋闻到烘烤面包和甜品香气样。
这个劳动强度对农场员工和庄硕来说还好,但是对郎洋洋这样个常年坐办公室,最多就是站在烘焙人来说,真是要小命。
“还要吗?”庄硕手里拿着瓶新苏打水。
郎洋洋点点头,把手里喝空瓶子放在地上。
郎洋洋打心眼里认为王志军比自己厉害,他勇敢脱离不理解不认同自己家庭;他坚定放弃更好学校去选择自己喜欢服装设计;他不在意旁人眼光,在学生时代就公开性向做自媒体;在觉得自己需要更专业时尚功底时候放缓自媒体,进入杂志社。
他看到世界和赚到钱,都比自己多很多倍。
郎洋洋也会忍不住去想,自己拥有现在这样生活,是侥幸吗?
又想,王志军是不是也该后退步。
就像这台播种机,泥土湿润,有时候推动机器齿轮卡太多泥土前进不得,就应该后退几步,让泥土掉落,才能身轻松继续上前。
用力,手臂上薄薄肌肉也显现出来。
六台播种机共同作业,霎时间这片地里全是机械轰隆隆噪声。
郎洋洋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很稳当,中间没有出过次错,只是转弯时候控制不好,有时候需要庄硕帮下忙。
庄硕本来只是想让郎洋洋体验下,因为郎洋洋之前说过他自己以前在家里用花盆种过,没养活。
见他累想去接替,却被郎洋洋拒绝。
员工们把播种机推到旁边雨棚里去,郎洋洋和庄硕坐在田埂上喝水休息。
郎洋洋又喝半瓶
退步,可能真有海阔天空。
机器噪音在耳边轰鸣,隔绝外界所有声音,让郎洋洋能够专注劳动,也让脑袋里这些念头有可以发泄地方。
四亩地,7台机器加11个人,四个半小时。
终于完成香草播种和铺保温膜。
郎洋洋终于明白为什很多人心里烦时候要去运动,去跑步、去爬山去游泳,原来把体力消耗掉之后脑袋真会空空。
郎洋洋额上都是汗水,身上没有纸,撩起自己T恤下摆擦汗,“不累,让把这块种完,你帮拿两包百里香种子来吧。”
郎洋洋不是在嘴硬,是真挺喜欢干这个。
这两天和王志军在起,两人虽然没有什宿醉之后彻夜畅谈,但想想各自境遇,总是忍不住感叹,生活像盲盒样,不知道拆出来会是什款式。
看到好友眼底像没有波澜湖水,就好像以前自己。
他们是完全不样性格,但心里正直与善良总是致,也因为这些吃过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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