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抬手掩鼻，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眸乱瞟，又补
两个字：“吃饭。”然后又赶紧假装自然地问，”什
时候换
发型呀？“
“昨天，本来只陪缪老师去，”童明月回忆着，脸上露出点无奈，“被理发师围着忽悠教育啊。”
许灿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发笑。
“挺好，特别特别好看。”
童明月闻言弯弯唇角，抬眸看她
眼：“那就……还挺好吧。”
她原先是微侧分长发，不染不烫，有种极为质朴而华丽美。现在发尾烫成弯弯弧度，从容而优雅。
许灿本来坚信自己是黑长直控。
控那多年，这短短几秒间，她已经彻底变长卷发控。
童明月说：“因为
实验刚失败，隔壁缪老师就把自己实验室炸，顺路帮她把火灭掉，说是她影响到实验，讹下学期早饭。”
“来那快，”她看眼后视镜，长发随着动作微微偏动，又问，“本来是准备去哪儿吗？”
来到停车位，很快找到童明月车。
许灿上车，非常乖巧地关心问：“实验做完吗？”
童明月倒车出去，语气带笑：“实验失败。”
“那怎，那高兴样子。”
停车坪昏暗，到路上，两道路灯让车内光线变亮。
灿马上停下来，酝酿着要怎回复。
[她回家过年，宿舍只剩个人啦。]不经意强调下自己寂寞孤独。
许灿又追发条：[卖凉皮阿姨说她们夜市明天也要收摊回家，幸好学校食堂不关门……不知道烤鸭店会不会也不关门。]
疯狂暗示。
童明月：[晚饭吃没？]
“食堂，”许灿鬼使神差，伸手轻撩下她发尾，入手顺滑如绸。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时候，脑子有点懵。
童明月偏头望眼，然后双眸弯弯，笑下。目光平视着前面路。
她没说什。
“……”
许灿突然发现童明月哪里有点不样，定睛细看，她心里咯噔下。攥攥手指，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啊啊——
她竟然换发型。
而且，竟然还真是长卷发啊！！
许灿有种说不出感觉。
表情是呆滞，内心有海啸。
许灿：[还没有……]
童明月：[带你去吃烤鸭好吗。]
许灿：[好！]
……
许灿走在四下无人步行街，还蹦蹦跳跳两步，去找童明月。灯光拖长她身影，照亮那含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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