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躲在树后屏息静气,她知道甄文君是流高手,呼吸若是稍微大些都有可能被她发现,只露出两只眼睛,观察她们举动。
“以为最近咱们俩关系缓和很多。”
卫庭煦却道:“也是这样以为,直到你不顾感受,非要和作对。”
“并没想要和你作对。”甄文君道,“说,阿岭是救命恩人,难道你能够将救命恩人弃之不顾?”
“可以很肯定地回答,能。所谓救命恩人其实是心怀歹意想要取性命刺客,这种事你都很熟悉。”
阿香出来时正好看见甄文君帮卫庭煦推车背影,咬着手指不安地问步阶:“步公,是不是做什事让卫女郎误会?”
步阶反问她:“阿岭娘子做何事?”
“就是看甄将军成日奔波劳累,脖子疼痛难忍却没有个为她分忧之人,阿岭心里难过不忍,只是帮将军按摩伤处,疏解番罢。”
“既然问心无愧,又有何所惧?”
“那个卫女郎……”阿香小声问步阶,“真是她毒杀先帝吗?”
卫庭煦从帐篷里悄声无息地退出来,甄文君并没有发现。
正巧步阶经过此地,见到这幕,便上来问卫庭煦:“卫女郎为何不进去?”
卫庭煦摇摇头,重新坐回四轮车上。
“可是来给甄女郎送粥来?”步阶见她手里端着碗还在冒热气鱼片粥。
卫庭煦道:“文升大概不知道做饭向难以入口,多数是被嫌弃,不吃也罢。”
甄文君抓着四轮车扶手手忽然紧,手骨骨节发白。
“你该知道,当初会假扮‘甄文君’到你身边借机行刺你,也都是
步阶听到这话双眉高挑,两边嘴角下沉,做个“难以置信”表情,并没有回答她问题便离开。
待步阶走后,阿香迅速跟在甄文君和卫庭煦身后,见甄文君推着卫庭煦到河岸边,这条冰封河已经开始慢慢融化。
南方春天总是更早到来,风中寒意已经没有那明显,河滩边萧瑟整个冬日草丛和树开始零星生出些嫩绿之色。
“这多年,以为很多事不必说得太明白你也会懂。”甄文君站在卫庭煦身后,将她手里粥端过来,勺勺地吃下肚。
卫庭煦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河面。
步阶特意提高声音道:“这鱼片粥煮得软烂入味,闻上去也很香,卫女郎花很多心思吧。”
卫庭煦笑着摇摇头:“让人吃也是强人所难,何必。”
听到对话声甄文君掀开帐篷出来,见到那碗粥,诧异道:“子卓为何不进屋?”
卫庭煦什也没说,独自推着车便要离开。
甄文君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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