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观察?”甄文君讶异,本以为寒河孤舟那次隔着垂帐相逢是她们第次相遇,没想到竟比这更早。
甄文君天赋异禀,只要刻意记人即便过几年依旧不会忘记,更何况卫庭煦这张脸,别说是记忆好人见,就算是记性烂人想要忘记都不太容易。可想而知当初卫庭煦定是躲在很隐蔽地方观察她,没让她有点儿发现机会。
“要确定你是怎样人,确定些事情之后
“为何会起这样名字?”
“甄亦假来假亦真。”
“这是什乱七八糟理由。那‘文君’二字呢?”
“是很喜欢名字。”
甄文君打断她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怕继续聊下去会听到她说“如果有女儿话会叫她文君”这种话。
卫庭煦几乎融化在冬日阳光之下,可她话却比任何严冬都要凛冽而坚决。
甄文君从未见过任何人如她这般矛盾,仿佛世间所有美好和残酷都融合在她身上。
怀揣着剧毒和美丽,孱弱和勇猛,如纸般脆弱躯壳之中拥有天底下最刚毅魂魄。
“若之前还有些事让略有摇摆话,小花离而去便是枚定海针。从未像今天这样坚定过。”
两人直坐到太阳收拢起最后丝余晖,气温骤降时才离开院子。
“那徘徊花,也是你随口编造吗?”
“你大概不记得,你第次见面便是在家专卖徘徊花花铺内。”
“什?怎可能。”
“何必骗你。正是那间歧县小花店,你常去那家徐翁开店。”
说到此处甄文君万分诧异地停下步伐,用力回忆,绞尽脑汁。徐翁店她是记得,还在歧县之时养父过世,阿母腿脚不便,每次采购幼苗任务就交给她。徐翁家徘徊花开得很美卖得也很贵,是专门供给富家公子娘子们赏玩,她虽喜欢也不敢用谢家买花银子满足自己私欲。其实那时候她便是赚钱能手,只不过阿母不让她显山露水以防被盯上。所以每次路过徐翁花铺时她只能在在外流连,看又看。常常去,却从不买。
之后没再说什特别事情,没说什谋略也没提什以后,只是随意聊聊过往之事,聊灵璧聊小花,只当她们是两位远行他乡,暂时不在身边朋友。
燕行之困前卫庭煦是完美,策无遗算,犹如高居天庭上神仙。但燕行被围,痛失小花,甄文君亦见识到她最狼狈模样,反而变得更加真实。
她们聊起许多往事,聊起虚假年龄,甚至聊起“甄文君”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你起吗?”甄文君将她抱到四轮车上,推回屋时候问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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