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穹喝过药之后平静不少,甄文君问过阿沁开药方,是针对蛊毒良药。
联系小枭描绘症状,确很像是中蛊。
甄文君向阿沁借来副银针,为阿穹扎针。她扎针手法并不老练,不过她记性好,记得针刺穴位逼出蛊虫方法。
她曾经在卫庭煦书房内见过《黄帝八十难经》,其中记载脉诊、经络、脏腑、阴阳、腧穴、针刺等术,还有图表实例,远超王叔和《脉经》所记载那部分,阅毕之后大受启发,推断卫庭煦所有才是扁鹊真正传本。她花不少时间将《难经》记在脑中,如今回忆,目不转睛地将银针扎在阿穹穴位上。阿穹起初还有些抗拒,疼痛时反手打在甄文君脸上。
只怕针扎歪会危及阿穹性命,甄文君动也不动,轻声细语道:
嘴角往外淌。李封拿着块帕子帮她擦抹掉,不算细心,对个十岁男孩儿而言已经是非常难得。
见甄文君等人来,李封便拎着差不多喝完药碗出去,临走时双手背在身后,有模有样地对甄文君道:“阿婆喜欢星空便让她看吧,总比胡言乱语伤到自己好。你要好好照顾她。”
甄文君对这幼主没什感觉,但他和阿母二人患难与共也算是真心相待,往后亦会有很多来回,便行以大礼好好拜拜。
李封走,将屋子留给母女二人,他走到大厅时不免红眼眶。想到现下战乱连连,父母不知道身在何方是否安康。即便生活在小县城,大家也都知道句话,父母在不远游,他却要去汝宁当天子不能陪在父母身旁。九五之尊威严尚且没能亲身体会多少,孤家寡人身不由己倒是有些苗头。李封抽噎两声后便拿顶皮毛裹棉衣走出马车,坐在赶车马夫身边。
马夫看他眼,也没当他是什天子,随意招呼声:“陛下。”
“阿来知道痛,阿母你忍忍吧,很快就结束。”
阿燎这时候也醒,见此状便提议将阿穹双腿双手暂时捆起来,以免伤甄文君。
甄文君只手握着阿穹手,依旧没移开目光,摇摇头道:“阿母双手双腿都有残疾,又经历这番蛊毒波折,也不知道李延意怎样对待她。现在总算回来,不想再让她受苦。”
阿燎也知道阮氏阿穹曾经光耀大聿过往,再看看眼前瘦瘪老妇,心中不舍分外可惜,也就没再坚
“啊。”李封也随意应他,“距离如县还有多远?”
“马上到。”
“那儿也打仗吗?”
“眼下国内四处都是战火,无论身处何处都有战乱可能。”
李封拧起双浓眉,迎着寒冷风雪和如墨山川,细长眼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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