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已经查明。”
甄文君笃定目光让阿穹颇为欣慰。女儿在艰难环境中健康地成长,所有危机和磨难浇灌着她,让她比般年轻人更加锋利和沉稳。
旦度过最初多年未见略略尴尬感,打开话匣子之后,母女二人从白天聊到黑夜。
甄文君有满肚子话想要和阿母说,说这些年遭遇,说当初她们在绥川被抓之后切,说方怀远已经被她亲手打死,而她也知道阮家大难,知道自己身世,更知道在遥远骨伦草原上曾经存在过个强悍民族和宏伟城池,她甚至亲自回到故土。
她也不避讳自己与卫庭煦关系,毕竟要捋清这场环环相扣阴谋,卫庭煦这个幕后最重要操控者是不可能绕得过去。
被阿母抱在怀里,甄文君哭得非常放肆。
近十年时间,她独自在危机四伏环境中成长,九死生活到现在。
没想到有朝日还能和阿母重聚,她不是孤身人。
阿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顺着甄文君后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哭许久眼睛发肿,将压抑多时委屈全部宣泄出来,甄文君顶着双几乎睁不开眼睛从阿母怀里离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在被囚禁最初,并不知道囚禁人是谁。本以为方怀远是天家所派,毕竟当年秘卷之说直是他们李家心中根刺。当方怀远找上旁敲侧击想知道是否就是阮氏阿穹时,便知道该来总是要来,躲不。起初谢随山将流民放入城中时,便料到这些胡子会生乱,本想借着流民之乱带着你诈死逃走。可惜四姨死打乱计划。为保你性命,用秘卷跟方怀远交易,想先暂时脱险,再寻找机会离开。如今想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四姨死也是方怀远手笔。”阿穹叹声后接着道,“直到后来在船上谢太行以来胁迫你成为他们谢家细作时,方觉得此间不是那单纯。否则方怀远直接以你安危来要挟便是,何必大费周折?如果不是天家所派,那方怀远背后
阿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女儿脸,感叹道:“你和年轻时候几乎是个模子印出来……你长得这高,成为个大人。”
阿母话让甄文君又阵鼻酸,不过她已经哭腻,不愿意再哭,忍着情绪嘿嘿笑:“那是自然,当初跟阿母分别之时才是个十二岁孩童,如今已经二十有。”
“只可惜不能在你年少时陪伴左右,见证你成长。更是害得你身陷险境,实在是有愧于你。”
甄文君抱住阿母摇头道:“囚禁十年,真正受苦人是阿母。”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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