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在下不说胡话。”
听卫庭煦丢出这句话,萧难心中略略宽,谁知卫庭煦接着道:
“认真来说,在下确在此等候中郎将多时,也确是受陛下圣意要将你缉拿归案。”
“可笑!卫庭煦,你这是想要冤枉吗!”
“冤枉与否待你走过遭诏狱便见分晓。不知中郎将是自己去呢?还是要下官送你?”
已足有两年,岂会听不出天子最依仗秘书丞卫庭煦声音。
“秘书丞?”萧难右手看似随着身子动作摇晃下,握住腰间佩剑剑柄,似是有几分惊讶地提高音量,“你怎会在这儿?”
卫庭煦单手而立,声音不阴不阳:“这话下官倒是想问中郎将。下官奉旨监督两市交易,市场刚散这就准备回家,怎,看中郎将似乎要往北边走?北边可是去国舅爷府上必经之路,莫非中郎将这大半夜还要去找国舅爷?”
萧难呵呵笑:“萧某哪能和国舅爷搭得上关系?这会儿不正是锦被鱼满膘时候嘛,萧某正要去捞上两尾,若是等天亮恐怕早被人掏完,只好趁夜出发才有可能捉来两只尝尝鲜。对,明日萧某休假在家,秘书丞可要来尝尝萧某手艺?你正好小酌几杯。”说着她把身后钓竿和竹娄亮出来。
“哦?中郎将还善庖厨?倒是令在下好奇。这锦被鱼虽肉鲜汁美,可惜出水即亡,肉身便开始腐烂,需极好厨艺方能挽留住它二分美妙滋味。”卫庭煦语气轻快,仿佛对着锦被鱼兴趣极大,可说到最后字时尾音扬,转而直下,“只是中郎将竹篓中鱼饵恐非锦被鱼所喜之物吧?甚至根本不是鱼饵。”
即便甄文君此刻被关押待审,卫庭煦也不可能个人出现,周遭必定布下天罗地网。萧难身为统领禁军之人,不仅对李延意熟悉,对于李延意身边近臣更是不可能怠慢。她知道卫庭煦是个颇有心机人,所以,在卫庭煦出现第时间她便深知不妙。
若是进诏狱,等待她是什萧难再清楚不过。这两年里她也为李延意送过不少人进去,全都死在里面。这诏狱是不折不扣人间炼狱,能活着出来除当年怀帝时被构陷入狱卫纶外,再无人。
心下横,抽刀
萧难脸色变,怒道:“不知秘书丞与萧某有何宿怨!”
卫庭煦道:“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萧难厉声喝问:“那秘书丞大半夜来消遣萧某作甚!难不成这还是陛下意思?让萧某去当甄文君替罪羊吗?”
卫庭煦“咦?”声:“中郎将何必如此激愤,在下可有说过个和陛下有关字眼吗?还是说足下心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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