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看完信之后慢慢地将其卷起来,系好,放在案几之下专门存放阿歆相关物件木箱里。
这个叫阿稳人,她知道。
当初小黄门在她面前嚼舌根之时也提到她,说她非常崇拜阿歆,走哪儿跟哪儿。北疆这苦,她居然也跟去。
李延意推开书房门走出去,仲夏汝宁大雨倾盆。
禁苑之外是她江山,是她天下,她却只能待在这儿,连为心爱人冲动次可能性都没有。
,由专门负责此事六位传信兵往返汝宁和北疆送信。每回李延意都能收到大摞羊皮信,将所有政事都处理完毕,沐浴之后摆正案几上海棠枝,卷卷地翻看这些信。点点滴滴汇入李延意脑海之中,能够在心里构建起阿歆日常生活,仿佛她就在身边般。
距离上次传回密信才三日,李延意又收到关于阿歆密信,还未打开就明白肯定发生什意外之事。
自谢扶宸入狱之后,阿歆前往冰天雪地北疆驻守,晃已有两年多。据探子传回消息阿歆不仅收复三郡,还继续养精蓄锐将北线缓缓往上推移。她志向是要突入北方冻土将冲晋蛮族斩杀殆尽。
此事需从长计议,阿歆绝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她直在试探着冲晋这个马上民族下落和行动轨迹,好找到机会网打尽。所以这两年多来阿歆心都扑在冲晋身上,就连大衣都没换件,衣服破补补破,个红薯能吃整日。
阿歆在北疆生活过得简单艰苦,每天都在风雪之中守卫大聿边关,李延意心疼万分。
深深宫闱雨水成线,编织成巨大牢笼,将她罩在其中,闷得喘不上气。
每回摊开羊皮卷看到内容几乎模样,顶多是三餐有些小变化,红薯吃完便去刨些野草根吃。
但今日羊皮卷上,有个人名字被反复提到。
阿稳。
信上说这个阿稳最近三日都在阿歆帐篷里过夜,头两日帐篷灯点至天明,两人通宵达旦地聊天,都没睡觉。到第三日,阿稳刚进那帐篷没多久油灯就熄,之后半个时辰之中帐篷内不断传来奇怪喘息声。
信上还写道,这叫阿稳小娘子前几日身体不适,阿歆娘子奔整晚只为她抓只野兔回来炖补身子。两人形影不离,状若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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